「喜欢啊。」这话脱口而出。

两个人同时沉默了几秒。

我赶紧转移话题：「那个...咱们开黑吧？」

游戏里，我们配合越来越默契。她负责卖萌，我负责带飞。

「哥哥，他们欺负我！」每次她这么撒娇，我就会立刻赶过去支援。

「放心，你的冷墨哥哥来了！」

苏染笑得直不起腰：「你这台词也太中二了吧！」

我也跟着笑：「为了配合你的演技，我拼了。」

渐渐地，我们不光一起打游戏，还会语音连麦看电影。她喜欢看恐怖片，但胆子特别小，经常被吓得尖叫。

我就在另一边笑：「要不要给你讲讲剧情？」

「不要！」她带着哭腔，「你学鬼的声音太像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月。每天下班回家，最期待的就是和她一起开黑。

直到那天。

「小墨，我们开视频聊天好不好？」她忽然问。

我的心一下子揪起来了。

「我...我这边网不好。」

「那改天呢？」

「电脑摄像头坏了。」

她沉默了一会：「好吧。」

声音里明显带着失落。

我握着鼠标的手心全是汗。

其实我也很想看到她的样子，不是直播时的精致妆容，而是素颜的、真实的她。但我更害怕她看到我的样子。

这天晚上，我俩都没打游戏。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手机响了好几次，是林夏发来的消息：

「你是不是又在为你的外貌自卑？」

「我从小看你长大，你哪里不好了？」

「冷墨，你什么时候能看清自己？」

我没有回复。

第二天上班，林夏破天荒给我买了杯咖啡。

「你知道吗？」她盯着我，「以前小的时候我还暗恋过你。」

我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啥？」

「但是现在不会了，」她笑着说，「因为我看透了你。你就是个怂包，明明有实力，却总是不敢争取。」

「我...」

「别找借口了。你要是再这么下去，一定会失去她的。」林夏说完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愣在原地。

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起了苏染说过的话：

「你知道吗？其实我很羡慕你。」

「为什么？」

「因为你总是能逗我开心。」

我叹了口气。

也许林夏说得对，我不能再这么怂下去了。

掏出手机，我给苏染发了条消息：「在吗？」

「在啊。」秒回。

我深吸一口气：「要不...我们视频？」

发完这条消息，我的心跳得飞快。

对面沉默了很久，然后...

3

「对不起，我临时有事。」

苏染的消息一条接一条：

「改天吧。」

「我今天素颜。」

「不太方便。」

我看着手机屏幕愣住了。

这算不算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之前找的那些烂借口，现在都被她用了个遍。

林夏路过看我发呆，顺手敲了下我的脑袋：「失恋了？」

「没有，」我叹气，「就是感觉她好像在躲着我。」

「重色轻友的家伙，」林夏白了我一眼，「我都表白了你都没这么愁眉苦脸。」

我语塞：「这能一样吗...」

刚说完这话，我就看到林夏的表情不太对，赶紧改口：「我是说，你对我很重要，但是...」

「打住打住，」她笑着打断我，「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吗？我暗恋的是以前的你，现在的你只会窝在工位里舔屏。」

「谁他妈舔屏！」

「是吗？」她掏出手机，「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浏览器历史记录全是苏染的直播回放？」

我瞬间跳起来：「你黑我电脑？！」

「懒得黑，」她得意地晃晃手机，「你都把收藏夹设成公开了。」

「...」我社死现场。

正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就看到苏染的直播提醒弹了出来。

然后我看到了让我窒息的一幕。

「今天我在月亮广场的奶茶店直播...」

月亮广场？！

那不是就在我们公司楼下吗？

我蹭地站起来，脑子里已经有无数画面在轮播 —— 万一我们在电梯里偶遇怎么办？要是在楼下撞见她要不要打招呼？

「你这是要干嘛？」林夏一脸狐疑。

我赶紧坐下：「没事没事。」

她看了眼我的屏幕：「哦～原来小仙女就在咱们楼下啊。」

「别瞎说，」我装作若无其事，「这么大个商圈，谁知道是哪家店。」

「切，」林夏掏出手机，「网红打卡点我还能不知道？就是一楼新开的那家。」

我的心跳炸裂。

完了。

这下不光要担心偶遇，还要担心林夏这个拆台专业户。

果然，她下一句话就让我炸毛：「要不要去买杯奶茶？我请客。」

「不去！」我想也不想就拒绝。

「胆小鬼，」她撇撇嘴，「那我自己去。」

看着她蹦蹦跳跳离开的背影，我的后背已经冒出冷汗。

打开直播间。苏染正在试口红，镜头对着嘴，看不到她是不是化了全妆。

我盯着屏幕，生怕看到林夏出现在镜头里。

十分钟过去了。

林夏回来了，手里拿着两杯奶茶。

「喏，」她把其中一杯放在我桌上，「你最爱的芋圆波波。」

我如释重负：「谢了。」

「切，谢什么，」她一屁股坐在我桌上，「你猜我刚才看见谁了？」

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谁？」

「你女神啊，」她坏笑着说，「素颜也很漂亮。」

我差点把奶茶喷出来：「你干嘛去看她？！」

「怎么，怕啦？」林夏眨眨眼，「放心，我可没说漏嘴。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觉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