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一滴不争气的眼泪缓缓掉落在那洁白的婚纱上。
我抽搐一声,拾起婚纱,黯然的目光扫过那条打底裤时,我的心像是被缓缓撕开般。
我怔怔地看着那条打底裤,居然活生生被撕开一个洞。
有些酒醒后,有鼻炎的我才发现婚房内还弥漫着一股恶臭。
婚床边还有几个空的红酒瓶。
我当场僵住了,整个人像是被抽空般,感觉这场婚姻对我来说就像一场即将醒来的美梦。
叮的一声,我瞄了一下妻子手机有条微信,那备注居然也是10086:
「为什么不吭声呢?是不是早上还没有……」
3
我黯然泪下,终于明白今早接亲回来后,妻子急冲冲和我爸妈敬了一杯交杯酒后,人就不见了。
后来酒席很多亲戚要妻子敬酒,我便拨打了妻子十多个电话。
可她却是一直不接。
酒席上我曾见过乔景一眼,他好像也是和妻子同一时间消失。
而我的妻子穿着白色婚纱,打底裤却被撕破个洞。
加上乔景那恶心的电话,真相大白。
原来乔景不是来喝喜酒的,刚才他就和武兰在婚房里……
直到酒席结束,她也没有和我解释过为什么无故消失。
我将所有东西递到浴室门口时,却是听到妻子的淫笑声:「乔景!」
我咬着牙,唇角的血仿佛滴落到我心上,要不是为胃癌晚期的父亲冲喜,我立马和武兰离婚。
我呆若木鸡走出婚房。
正好与刚沐浴完的武兰的目光对上,咽在喉咙的话,快要吐出时,又痛着咽下去了。
她若无其事地说:
「林陌,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今晚你就回家住!」
这句冷冰冰的话是在赶我走了。
我虽然不是很聪明,但也知道武兰想干么。
我愣住了,看着这间别人倒贴的别墅,心里真他妈的不是滋味。
我默不吭声走到床头拿起那串别墅钥匙。
结婚前五天再次求婚失败后,我宿醉一晚像只困在爱情囚笼的小鸟。
喝醉时,暗暗下定决心,这段感情假如我继续走下去也会头破血流。
直到早上我快要睡着时,武兰突然给我打电话。
当我火急火燎地赶到别墅,看到倒地哭化妆的武兰。
原来她又和乔景逼婚,却惨遭乔景凌辱。
我用牙签支楞起眼皮,灌下几杯咖啡,化身为暖男安慰照顾她。
成熟御姐的她那天像个小女人一样,被我无微不至地照顾着。
等到她情绪平复,红着眼,哭声夹着笑语地抱紧我,「林陌,林陌……」。
她温热的身体蹭到我身体那刻,我那颗即将变凉的心瞬间沸腾。
从那天起,我们的感情就像锅里的沸水。
我天真的以为,我们结婚了就可以和和美美地过下去。
死了都没有想到,这次我们的结婚,倒是成全了武兰和乔景。
如今,武兰又恢复了昔日那副高冷的模样。
我看到这段人人夸赞的婚姻就像镜花水月般。
4
婚房门敲响三次,把我从不堪的往事中拽回,紧接着是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门外的乔景脸色微微变化,又恢复镇定用疑惑的眼眸望向我们。
然而武兰那美眸透着惶恐和少许的尴尬。
新婚被绿的怒火像块巨石压在我胸口。
乔景轻蔑地打量我一眼,又用猥琐的眼神盯着武兰:
「刚才闹洞房时,我的手机好像落在婚房了!」
此时,尴尬笼罩在诡异的婚房。
半晌后,愣了愣的武兰打破僵局急匆匆走进床头柜:
「哦,对,刚才我好像看见一个手机,乔景等一下,我给你拿东西。」
我嘴角抽搐看着他们拙劣的表演,转眼发现别墅的钥匙居然挂在乔景的腰间。
顿时,我的心寒得像千年寒池,原来,我就是武兰的逼婚备胎,就连别墅的钥匙也是备用的。
很快武兰将一个手机递给乔景,转眼她情不自禁摸着乔景起红疹的胸口。
「医生不是说你的过敏已经好了吗?怎么现在一片一片地红了?」
说完,她下意识地贴在乔景的胸前。
她那温柔似水的模样,连结婚前,我和他最火热的五天也未曾见过。
乔景只是微微过敏,可却能牵动武兰敏感的神经。
他撇撇嘴,低下头看了武兰:「没之前那么严重了,只是微微起了红疹。」
见那只一直抚摸乔景胸口的葱白玉手才不甘地放下:「吓死我了!」
那瞬间,我哽咽了:武兰啊,武兰,到底谁是你丈夫!?
我从武兰那炙热的眼神中得知,她对乔景的爱已经深到不能自拔,然而我只是她逼迫乔景离婚的工具。
他们闹掰后,武兰看似狠下心离开乔景,又去公园角相亲。
她煞费苦心等的就是今天,为了能和乔景结婚。
她似乎已经忘记在乔景眼里,自己只不过是只被驯化的卑微女人,是谁为了她宿醉,是谁喝着一大堆咖啡无微不至地安抚她。
此时,我才逐渐明白我将永远走不进武兰的内心,原来在她的内心我哪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