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似乎夹杂着野狗的嚎叫，让我不由得把布娃娃抱得更紧了。
这一夜，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被抛弃。
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只知道从今天起，我的世界里只剩下这个佝偻着背的老人，和这个破旧的布娃娃。
外面的风还在呼啸，我蜷缩在被窝里，眼泪无声地浸湿了枕头。
02
我是被一阵轻微的窸窣声惊醒的。
黑暗中，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看见奶奶正小心翼翼地穿着衣服。她的动作很轻，生怕吵醒我。
远处传来公鸡的啼叫，天还没亮。
我蜷缩在温暖的被窝里，看着奶奶佝偻的背影在黑暗中移动。她摸索着找到门闩，轻轻地拉开了门。
寒冷的空气顺着门缝钻进来，我不由得把被子裹得更紧了些。
院子里传来劈柴的声音，"咔嚓、咔嚓"，在寂静的清晨格外清晰。我悄悄爬起来，趴在窗户上往外看。
奶奶正在劈柴，她的动作很慢，但每一下都很准。月光下，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是一幅水墨画。
灶台很快升起了袅袅炊烟，混着木柴的香气。
"念念，起床啦！"奶奶的声音温柔地传来，"今天是你上学的第一天。"
我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奶奶就说过，今天要送我去村里的小学。
奶奶让我坐在小板凳上，开始给我梳头。她的手法很轻柔，但每一下都梳得很仔细。
"奶奶给你编两条麻花辫，"她说着，手上的动作一刻不停，"这样既整齐又不容易散。"
我能感觉到她粗糙的手指在我的发间穿梭。这感觉和妈妈的不一样，但却莫名地让我安心。
"好啦！"奶奶满意地拍拍我的肩膀，"我们家念念最漂亮。"
我摸了摸自己的辫子，紧实得一根头发都不会散开。
奶奶从角落里拿出一个旧布袋，那是她昨晚赶工缝制的。布袋虽然旧，但被奶奶洗得很干净，还在上面绣了一朵小花。
"这就是你的书包，"奶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等奶奶赚了钱，给你买个新的。"
我接过书包，里面放着几本破旧的课本。封面都有些翻卷，但每一页都被奶奶仔细地抹平了。
灶台上，奶奶特意用猪油煎了两个面饼。金黄的面饼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她小心翼翼地用报纸包好，塞进我的书包。
"路上饿了就吃，"她说，"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