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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开端:罪恶的原生家庭
在大山褶皱深处,藏着一个仿若被世界遗忘的村落——苦水村。这里,贫瘠与愚昧交织,成了我童年噩梦的底色。
苦水村的天空总是灰蒙蒙的,破旧的土坯房错落无序地散落在蜿蜒泥泞的小道两旁,每次下雨,道路就变得坑洼难行,仿佛是村子通向外界艰难路途的缩影。村里的人们,大多目不识丁,名字透着股子认命的土气,“狗娃”“二妞”“傻柱子”,他们祖祖辈辈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刨食,从未想过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
而我,偏偏就出生在了这样一个家庭,一个深陷罪恶泥沼的原生家庭。我的父母,是村里拐卖妇女这一丑恶行径的参与者,他们亲手将一个个年轻鲜活的生命拖入深渊,只为了那一点能填饱肚子、换些生活用品的钱财。
自我有了记忆起,家中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后,时常传出陌生女子的嘤嘤啜泣声。我曾趁父母不注意,偷偷凑近柴房,透过门缝,看到那些被拐来的女孩们。她们发丝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衣衫破旧不堪,眼神里满是恐惧、绝望与无助,蜷缩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像受伤后坚持宰割的猎物。
有一回,村里那个整日游手好闲的懒汉“赵秃子”,哼哧哼哧地扛着几床破棉被,后面还跟着一个小伙,抬着两麻袋粮食,来到我家。我躲在里屋,看着父母喜笑颜开地迎上去,一番讨价还价后,把一个面容姣好、眼神惊恐的姑娘交了出去。那姑娘被拽出柴房的时候,拼命挣扎,纤细的手腕被攥得通红,嘴里哭喊着:“求求你们,放了我,我爸妈还等着我回家……”可回应她的,只有赵秃子粗俗的咒骂和野蛮的推搡。他们一行人渐渐远去,那绝望的哀求声却还在村子上空回荡。
夜里,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从赵秃子家传来的声声惨叫,像冰冷的爪子,一下一下挠着我的心。我用被子蒙住头,身体止不住地颤抖,那一刻,我第一次深深感受到这村子的可怕,以及父母所犯下罪孽的沉重。
在村里那勉强称作“学堂”的地方,我偶尔能寻得一丝短暂的慰藉。说是学堂,不过是一间四处漏风的破瓦房,几张缺胳膊少腿的桌椅板凳歪歪斜斜地摆着,老师是村里稍微识得几个字的老头,课本更是少得可怜。即便如此,每次翻开那带着霉味的书本,我心中都会涌起一股别样的渴望,渴望外面那个未知的世界,渴望能逃离这个罪恶笼罩的地方。
但我的求学之路,在父母眼中却是大逆不道。每次我沉浸在书本里,试图抓住那点微弱的希望之光时,父亲总会怒气冲冲地闯进来,一把夺过书,狠狠扔到院子里,啐骂道:“读这劳什子有啥用?能当饭吃?净浪费钱,还不快去干活!”母亲则在在前,嗑着瓜子,冷眼旁观,偶尔附和几句:“女孩子家,读再多书也是白搭,早晚得嫁人。”他们的话,像一记记重锤,敲打着我幼小的心灵,可那心中对知识的向往,却倔强地不肯熄灭。
这,就是我黑暗童年的开端,在原生家庭的罪恶与愚昧中,我艰难地生活着,不知道未来还有多少磨难在等着我,但心底总有个声音在呐喊:一定要逃出去……
为了能多了解一些外面的情况,只要村里来了陌生人,我总会找机会悄悄观察。有一次,来了几个收山货的贩子,他们穿着虽然不算光鲜亮丽,但比起村里人的补丁摞补丁,已经体面太多。我看到他们用计算器算账,熟练地拨弄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