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一家人我就要掏这个钱吗?凭什么啊。”
“再说了,哪条法律规定小姨子生病住院,当姐夫的就必须得掏钱?”
父亲被噎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年过半百的人,哪里受得了两个小辈的嘲讽羞辱,到底还是红了眼眶。
饶是这样,父亲依旧不肯放弃,试着拉着林诚的手苦口婆心道:
“小雪跟了你五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些年她对你也算……”
父亲话还没说完,林诚便一把甩开父亲的手:
“别跟我提她,想起那个女人我就一肚子气,反正我今天把话搁在这儿了,魏雪不来,想借钱……”
“没门儿。”
林诚说完,转身拉着萧然进屋,“啪”一声将门锁住。
父亲被关在门外。
几次想抬起敲门的手又放下。
来回几次后,父亲终于放弃,转身下楼。
我突然发现自己魂魄可以受控制,不再只能跟着林诚了,便选择跟着父亲。
楼底下,我听见父亲在打电话:
“……那个镯子,你还要不要?”
电话那头很是殷勤:
“要要要,只要您肯卖,一切都好商量。”
电话挂断后,父亲哭了。
我也跟着哭了:
“爸,对不起,都怪我,是我害得你被他们羞辱……”
父亲从怀里掏出我的照片,指腹摩挲,哭着说:
“小雪,对不起,你留下的那个玉镯子,为了给小敏治病,爸打算把它卖了。”
“等把你妹妹治好,爸再赚钱把它买回来好不好?”
我捂着嘴巴大哭,无助和心疼从心口漫延。
没注意身后林诚从电梯出来,走过来一把夺走父亲手里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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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镯子,你要卖什么?”
父亲见林诚跟下来,以为事情还有转机:
“哦,就是小雪常年戴的那个玉镯子,我想着先卖了应个急……”
林诚不等父亲把话说完,便一把揪起父亲衣领:
“魏雪把那镯子摘下来了?那可是我们的定情……”
转念一想,林诚又凶狠道:
“那是我们老林家的传家宝,是我妈临死前给魏雪的,你敢卖一个试试!”
是了,那镯子本是我和林诚的定情信物,我曾对林诚说过:
“如果有一天我不爱你了,这镯子我就会摘下来,再也不会戴了。”
只是还没等我把镯子摘下来,人就已经先没了。
父亲个子不高,被林诚那样揪着,说话有些困难:
“可……可你也说了那是亲家母给……给小雪的,那就是小雪的东西。”
“而且……你们不是还……还没签字吗?你的也是小雪的啊。”
林诚攥着父亲衣领的手更紧了,眸色也更加阴冷:
“放屁,你少在这信口雌黄,一把年纪的人了,在这跟我玩咬文嚼字是吧?”
“我告诉你,有我在,那镯子你休想……”
“阿诚哥,你在跟谁说话呢?”
萧然从电梯里出来,装作不知情般问道。
其实她早就来了,在拐角处偷听了好一会儿。
“咦,魏叔叔,你还在啊,怎么还没走?”
“阿诚哥你这是做什么?快松开魏叔叔,发生什么事了,值得你生这么大的气?”
林诚瞥了一眼萧然,依旧把矛头对准父亲:
“给你两条路,要么,让魏雪连人带镯子出现在我面前,要么,你把镯子还给我。”
“否则,你今天休想离开这里。”
父亲焦急神色里带着无尽的哀求:
“我……我真的不能给你啊,那可是小敏的救命钱。”
“什么镯子啊?”
萧然明知故问道。
林诚解释:
“我妈之前送给魏雪的翡翠镯子,是给魏家儿媳的,这老东西竟然想把镯子卖了给魏敏治病。”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