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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里跟爸爸说:"你看看人家小哲(弟弟小名),知道你失业了,主动说不要补课费了,省下来给姐姐上学。这孩子,比他姐懂事多了。"
我站在门外,心里凉了半截。
原来弟弟也说要省钱。
可妈妈只对我说了弟弟要补课的事。
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
比如我考上重点大学,全家人都很高兴。
但我听见妈妈跟邻居说:"还是我们家小哲有出息,军校毕业分到了特种部队。当兵的就是不一样,多有出息。"
又比如我第一次实习赚到钱,兴冲冲地给妈妈买了条围巾。
她收下了,但转手就送给了邻居家。
"这么贵重的东西,妈妈哪能要。"她这样说。
可弟弟送的便利店打折购买的手套,她却每天戴着。
这些细节就像一根根细针,扎在心上。
不是特别疼,却总是隐隐作痛。
我以为我早就习惯了。
直到发现那个"我们仨"的群,我才知道,原来那些不是最疼的。
最疼的是,我一直以为我生活在一个平等的家庭里。
可事实是,他们只是在表演。
演技太好,连我自己都信了。
直到这场戏再也演不下去。
火车到站了。
我拖着行李箱往出站口走。
手机突然震动。
是妈妈发来的消息:"你表弟要结婚了,三金的事,妈妈想跟你商量一下。"
03
我没有回复妈妈的消息。
一周后,陈明提着一箱茅台、一条软华烟还有一些贵重的礼盒,陪我回了家。
"阿姨,叔叔,本不应该这么仓促。只是时间紧迫,事关悦悦工作,只好事权从宜,先委屈悦悦了。我们先领证,婚礼后补办。"
妈妈拉长了脸,不同意。
"没有双方父母见面,没有订婚,也不办酒席,你就想让我们给户口本让你们去登记,你也太想当然了。"
陈明还想说什么,我拉住了他。
我太了解我妈了。
她这是在等彩礼。
果然,当天晚上她就把我叫到了房间。
"你这个男朋友,看着是个会来事的。"她意有所指,"不过结婚可不是儿戏,该有的程序一样都不能少。"
"三金总该有吧?"
我点点头:"他准备好了。"
"拿来我替你保管。"她伸出手。
我愣住了:"妈,这是我的嫁妆。"
"你一个女孩子,懂什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