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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要去车站送我。
他老了。
身体佝偻着在前面骑着三轮车。
影子被阳光拉得很长，很长。
沉甸甸地压在我心口。
临上车前，他把一直揣在怀里暖着的牛奶递给我："路上小心，到了给爸爸发个消息。"
我点点头，转身上了车。
没敢回头。
怕一回头，就舍不得走了。
可我必须走。
因为我知道，这个家，再也回不去了。
02
回程的火车上，我望着窗外飞逝的风景，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从前。
我们家从来不是重男轻女的家庭。
至少表面上不是。
小时候为了争抢玩具零食，我和弟弟没少打架。
每次爸妈都会笑着告诉弟弟："你是男子汉，要让着姐姐，保护姐姐。"
新书包我先挑。
玩具我先玩。
小时候不懂事跟弟弟抢过几次东西，后来在爸妈的正确引导下，我对弟弟变得谦让，家庭气氛其乐融融。
我最好的闺蜜张雨就没这么幸运。
她家里明显重男轻女，她从来没得到过公平对待。
记得那年寒假，她半夜哭着来找我。
她父母又因为弟弟的事吵架，她妈把她爸锁在门外。
她爸让她开门。
她开了。
结果她妈指着她的鼻子骂她白眼狼，推搡着把她也关在了门外。
她蜷缩在我家的小沙发上，抽抽搭搭地说："悦悦，你说我做错什么了？我不该给我爸开门吗？为什么，不管是什么事引起的，最后都拿我出气。"
我心疼得不得了。
陪着她一起哭，反倒是她转过头来安慰我："别哭啊悦悦，没事的。我都习惯了，别哭啊。"
我一边抹眼泪一边说："我也有弟弟，有一天我爸妈会不会也这么对我呀？"
她坚定地摇头："那肯定不会。你爸妈一直都对你那么好。我从出生，我妈就骂我是个扫帚星赔钱货。"
她羡慕地看着我："你爸妈不重男轻女，悦悦，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在我家，我弟哭了都是我的错。"
那时候我还真以为自己很幸运。
直到爸爸失业那年。
我刚上大学，每个月两千的生活费。
得知这个消息后，我主动跟妈妈说："妈，我以后每个月一千就够了，剩下的给弟弟补课用吧。"
妈妈欣慰地摸着我的头："我们悦悦真懂事。"
可第二天，我就听见她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