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气地点点头道:
「是啊。一起死的,殉情。开心吗?」
「大小姐,你出车祸刚醒能不能别说这么晦气的话。」
我愣住了,不由地开口问道:
「可我不是割腕自杀的吗?」
商砚的神色突然严肃起来,仔细端详着我的脸色,见我不像是在开玩笑。急忙站起来赶紧摁醒了呼叫铃:
「虞安,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医生只说车祸的玻璃碎片伤到了手。我看你怎么连脑子也伤到了,都出现癔症了。」
医生和护士鱼贯而入,几乎是压着我做完了各项检查。各种各样的问题问了个遍,最后给出的结论是:
「不是什么大问题。失血过多长时间昏迷,导致患者的感知能力下降。会出现分不清梦和现实的现象。」
「应该是做梦了。」
商砚听完医生的话松了一口气,朝我说道:
「没什么大问题就好。虞安,下次别开赌气车,真是不要命了!」
「还好虞总和夫人他们去南非看动物迁徙了,那边没信号能瞒得住。不然知道了,你就等着信用卡被冻结吧。」
我整个人呆住了。
我明明记得很清楚,爸妈几年前死于跳楼自杀,连我自己都应该死于割腕失血。记忆和现实的错乱在我的脑海里翻滚,思绪就像乱麻一样毫无头绪。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重生了,还是我穿越了,还是什么时间回溯吗?
「我爸妈还活着吗?连我都.....活着。」
商砚插了根吸管将水杯递到我面前,没好气地说道:
「医生说了那都是梦,净说些梦话。喝点水润润嗓子。我让阿姨给你送点过来东西,你现在不能吃太好,你到时候可别跟虞总打小报告说是我虐待你。」
我从善如流地喝了半杯,抬头问道:
「什么时候了?我想见见我爸妈。」
商砚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将水杯放在一旁:
「2024年9月xx日。」
「又想见了?不是跟你非要吵架搬出去住,你们现在天天能见得到。他们人在非洲。诺,这是夫人之前给我发的照片。不过他们信号不好,暂时联系不上。大概还得过个月余的。」
「再说了,你现在这副样子还有脸见虞总和夫人?好好配合治疗吧。」
我看着商砚手机上熟悉的面庞,心尖都在发颤。中年女子带着深蓝色的牛仔帽,站在草原上面笑得热烈。
那是我妈妈。
我哭得泪眼婆娑,说不出那一刻心里是什么感受。就好像原本疼痛到麻木的心突然恢复了感知系统,反扑来得汹涌。眼泪好像不要命地往下掉。
我满脸泪水,抬头看向商砚,声音有种平静的绝望:
「商砚,你该趁机杀了我。」
「我一死,你就自由了。」
商砚是虞家资助的贫困生,准确来说,是孤儿。
但我于商砚并不是什么正面角色,是个彻彻底底挟恩图报的坏人。他毫无选择地变成了我的小跟班,承受着我所有的阴暗面。
我是个很嚣张跋扈的性子,稍有不顺心便会把气撒在商砚身上。或打或骂,颐指气使。
商砚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