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守己。
在照顾和教育好大儿的同时,也不忘关怀对我处处设防的裴御。
心想等女主出现,我们就好聚好散。
两岁的裴倦很快就适应了我的改变,像狗皮膏药似的黏着我。
奶声奶气叫我「妈妈」。
相处六年,裴倦早就离不开我了。
饭只吃我做的,睡前缠着我讲故事,就连半夜做噩梦也哭着要我哄。
不是亲儿子,胜似亲儿子。
我当时还想,和裴御离婚也成,儿子归我就行。
没想到,女主一出现,父子俩都变了。
我的患得患失在他们眼里成了无理取闹胡搅蛮缠。
对我态度缓和的丈夫又开始防我。
说非我不可的儿子生日许愿换妈。
说不在意是假的。
说句不好听的,六年时间,养条狗都养熟了。
但我无意再卷入男女主的感情升温大戏,也不想再牵扯其中。
我方唱罢她登场。
原剧情到此结束。
接下来,我只想过好自己的新生活。
手上的离婚协议书还残留着上一个人的体温。
看着温以乔渐行渐远的背影,裴御眼睛里闪过一丝轻蔑。
像她这种趋炎附势满眼算计的女人。
怎么可能舍得离婚?
从重生到现在,他和温以乔相处了七年。
第二年时,温以乔突然性格大变。
她把生活重心转移到了阿倦身上。
不再歇斯底里地同他吵闹。
也不过分干预他的行程。
只是安安静静地呆在那里。
看书,浇花,养小孩。
仿佛开悟似的。
有时裴御喝醉了,她也会搭把手。
给他熬醒酒汤,并喂他喝下去。
此外,再没有过分举动。
七年接触,他发现温以乔学乖了,变得和前世不一样。
他甚至以为温以乔也重生了。
所以才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如果真是这样。
看在她这几年循规蹈矩的份儿上,他可以为了儿子,勉为其难地维持这段婚姻。
但姜月宁出现后,温以乔就坐不住了。
在结婚纪念日当天唆使旁人推姜月宁下水。
那天如果不是他救人,早就闹出人命了。
而温以乔。
非但不感激。
还变本加厉,找人在阿倦的生日宴上上演绑架戏码。
裴御揉了揉眉心,他的耐心快要耗尽了。
「先生,太太除了衣服什么都没带走。」
管家的话印证了裴御的猜想。
是了。
他们只签了协议,还没办理离婚证。
仍是夫妻关系。
温以乔走的时候只提了个小拉杆箱。
比出门旅行还带得少。
许是知道这次闹得太过,惹他生气。
所以出去躲着。
等他气消散了,估计也就回来了。
想到这儿,原本阴郁的脸上,顿时流露出几分不屑的意味。
圆脸警察将我带到城郊。
他挠了挠头,「你要实在没地方去的话,先在这儿住下吧。」
看了眼门口明晃晃的三个大字——孤儿院。
我有些发懵。
虽然我在这个世界跟孤儿无异。
但奔三的孤儿来这里,是不是不太合理?
许是看出我的疑惑,圆脸警察憨厚地笑了笑。
「这是我家。」
我瞬间愧疚起来,「抱歉。」
我在院子草坪上呆了整整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