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宗主斜倚在锦榻上,手里摇晃着一只水晶杯。杯中的酒液泛着诡异的光泽。
「幽阁。」
「不错。」她轻笑,「知道为什么叫幽阁吗?因为进来的人,都会在这里发出幽咽之声。」
我站在原地,任由那股破心香钻入鼻腔。体内的真气自行运转,将这些外邪尽数化解。
她站起身,赤足踏在冰凉的玉石地板上。月白色的裙摆拖曳,带起一阵风。「本座最爱听人求饶,尤其是你们这些自诩清高的道士。」
我望着她莲步款款,不动声色:「宗主兴致真好。」
话音刚落,一股大力袭来。我被重重地掼在地上,脊背撞在玉石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疼吗?」她蹲下身,玉指挑起我的下巴。
「不疼。」
她眯起眼睛:「是吗?那这样呢?」
一道劲气打在我胸口,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但我只是抬眼看她,目光依然平静如水。
她突然笑了:「有意思。其他人这时候都已经跪地求饶了。」
说着,她拍了拍手。两个侍女推着一具铜架进来。架子上悬挂着各式各样的刑具,泛着寒光。
「知道为什么本座不直接用合欢术控制你吗?」她拿起一根镶嵌着宝石的皮鞭,在我面前晃了晃,「因为那样太没意思了。本座要一点点地摧毁你的心境,看着你从清高到堕落,那才够有趣。」
我任由她把我绑在铜架上,看着她挑选刑具时的样子。她的眼睛亮得出奇,像是找到了什么稀罕玩物。
第一鞭落下时,我甚至能感受到她手腕的颤动。她在兴奋,在期待我的反应。
可惜,我注定要让她失望。
鞭子一下下落在身上,带起阵阵血雾。我能感觉到疼,但这种感觉仿佛隔着一层雾。无情道的心法护住了我的心神,疼痛变成了单纯的感知,不会影响我的情绪。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求饶!」她越抽越用力,声音里带着一丝歇斯底里。
我看着她逐渐失控的样子,越发清楚。她需要的不是我的痛苦,而是我的反抗。她要的是征服的快感,而不是这种毫无波澜的接受。
最后一鞭抽在我胸口,她气喘吁吁地扔掉鞭子:「你这个疯子!」
我垂着头,任由鲜血滴落在地面上:「宗主说得对,我是疯子。」
她猛地掐住我的脖子:「本座今天就要看看,你到底能撑到几时!」
随后的三天,我被关在幽阁中。她用尽了各种手段,要我开口求饶。可每一次,我都只是平静地承受。
直到第四天,我听见外面传来动静。
「宗主,不好了!张师弟他...他疯了!」
她皱眉:「哪个张师弟?」
「就是和许问心一起被抓来的那个!他...他把自己关在房里,一直说要见道长,还...还要自尽!」
她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片刻,冷哼一声:「走!」
我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闭上眼睛。张师弟是跟我一起被掳来的无情道弟子,看来是撑不住了。
这一夜特别安静。我靠在墙角,运功疗伤。忽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是她回来了。
「他死了。」她站在门口,声音冷得像冰,「你的好师弟,在我面前自尽了。」
我睁开眼:「他解脱了。」
「解脱?」她笑了,笑声中带着几分癫狂,「你以为你们是在解脱吗?不,你们是在逃避!」
她大步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本座偏不让你解脱。你不是无情吗?本座就要看看,到底是你的无情道更强,还是本座的手段更狠!」
我抬头,目光平静地看着她:「宗主请便。」
她的手指痉挛般地蜷缩起来,然后又松开。突然,她转身朝外走去:「来人,把他给我吊在院子里,让所有人都看看,什么叫做无情!」
我被拖出幽阁,悬挂在庭院中央。夜风吹过,带来阵阵花香。那是合欢花的香气,甜腻得让人作呕。
远处,我听见有人在啜泣。是其他被掳来的师兄弟,他们已经被合欢宗的媚术所控制,成了任人摆布的玩物。
而我,还能撑多久?
我望着天空中的残月,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宗主,你想看的不过是一场破碎。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