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要让你失望了。

因为，我的心早已化作顽石，再无破碎可言。

3

晨光熹微，我被从院中放下。

「带他去琉璃阁。」宗主的声音传来，带着一夜未眠的疲惫。

琉璃阁是合欢宗最奢靡的地方，四壁镶嵌着水晶，日光透过来，映射出七彩的光晕。这里是宗主的私人领地，平日里只有她最宠爱的男宠才能入内。

我被安置在一处软榻上，身上的伤口已经被人处理过。宗主站在水晶墙前，背对着我：「你可知道，前几日有三个长老来找本座？」

我不语。

「他们说我太过专注于你，荒废了宗务。」她转过身，嘴角挂着冷笑，「你说，本座该拿你怎么办？」

「悉听尊便。」我依然是这句话。

她走到我面前，葱白的指尖划过我的脸颊：「本座决定让你做个金丝雀。就关在这琉璃阁中，天天看着本座是如何宠幸其他人。」

话音未落，外面传来脚步声。一个身着锦袍的男子被带了进来，是前几日新进宗门的男宠。

「韩郎来了？」宗主笑得妩媚，「来，到本座这边来。」

我静静地看着她搂住那男子，在我面前上演一出缠绵戏码。男子被她捏住下巴，眼中满是迷醉。这是中了合欢术的表现，他的神智恐怕早已不清。

「许问心，你看到了吗？」她故意问我，「这才是男人该有的样子。」

我望着窗外的花树：「宗主兴致真好。」

她蓦地推开男子：「滚出去！」

男子跌跌撞撞地退下，她走到我面前，玉手掐住我的下巴：「你以为你这样，本座就奈何不了你？」

我直视她的眼睛：「宗主误会了，我并非故作清高。」

「是吗？」她冷笑，「那本座今日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无情！」

她唤来侍女，在我体内注入了三分合欢散。这剂量，足以让普通人疯魔。但我只觉得一阵燥热，随即被心法化解。

「有点意思。」她眯起眼，「那就再加三分。」

毒性加倍，我的心跳开始加速。但表情依然平静，只是额上渗出些许汗珠。

她不死心，又加了三分。这次我感觉到了明显的不适，但还是可以忍受。无情道的心法在体内运转，将这些外邪一点点化解。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这样无动于衷！」她突然暴怒，一掌拍在桌上。

案几碎裂，茶盏翻倒。滚烫的茶水溅在她手上，她却浑然不觉。

我看着她的样子，忽然开口：「宗主，你其实并不在意我是否动情。」

她一怔。

「你在意的是自己无法掌控一切。」我继续道，「就像那些长老，在意的不是你荒废宗务，而是你的独断专行。」

「闭嘴！」她掐住我的脖子，「你懂什么！」

我任由她施暴：「所以你要在我面前展示权力，要我臣服。可惜，无情之人，既不会臣服，也不会反抗。」

她的手松开了，脸上的表情有些恍惚。片刻后，她忽然笑了：「好一个无情之人。既然如此，那本座就日日让你看着，什么叫做欢爱。」

从那天起，我便真的成了琉璃阁中的金丝雀。每日里，不同的男宠被带到阁中。我望着那些沉沦欲海的人，心中毫无波澜。

宗主总是刻意在我面前展示她的魅惑。她要我看着其他人是如何臣服于她，又是如何被她抛弃。但她不知道，这些在我眼中，不过是一场场没有意义的表演。

直到那一日，一个满身酒气的长老醉闯琉璃阁。

「宗主，你太过分了！」那长老摇摇晃晃，「为了一个无情道的余孽，至于吗！」

宗主脸色一沉：「你喝醉了。」

「我没醉！」长老大声道，「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你把最好的灵药都给了这小子。多少同门受伤，你都视而不见！」

我望着这一幕，忽然明白了什么。原来这些日子的疗伤药，都是宗中的珍藏。难怪她身边的长老日渐不满。

「来人！」宗主冷喝一声，「把他给我关进地牢！」

长老被拖下去时还在叫嚷：「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宗主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动作。忽然，她转向我：「你很得意吧？」

我摇头：「宗主误会了。」

「误会？」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