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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你弟回来就瞎叫,我告诉你,这个家谁都能出事,就你弟不行!”
“你爹说你还要报警,我警告你,想都莫想!”
“今儿我就让你晓得是非轻重。”
说着她手里的棍子就往我身上招呼。
她常年在村里干农活,手上有一把好力气。
抓住我时,棍子也随之闷声打了下来。
一下接着一下,她几乎毫不犹豫。
“你错了没?”
我咬着牙,不松口。
“我没错,错的是你们。”
“再这样下去,弟弟迟早也得进去。”
“你们这样要害死人的。”
3.
被打过后,老妈把我关在牛棚里。
臭气熏天的角落我身上只裹着单薄的床单。
夜里冷的浑身发抖,只能来回搓着胳膊勉强回温。
白天饿了只能和牛抢水喝,嘴巴干裂到流血,整个人似乎只有一口气吊着。
不知道过去多少天,紧闭的牛棚总算被打开。
“大姐?你怎么在这儿?”
弟弟青峰打开牛棚的门,满眼诧异。
我迷糊间睁开眼,挣扎着爬起来,满眼委屈。
“青峰,报警。”
吐出最后的要求,我直接晕死过去。
醒来时,我在村里的小诊所。
周围站满了七大姑八大姨,她们围着我妈眼睛都冒着光。
没人在意刚醒来的我,只有给我检查的跛脚大夫李姨心疼的看向我。
“妮儿咋弄成这样了。”
“你妈也太心狠了。”
多日来的委屈化为实质,我的眼泪奔涌而出。
我抓着李姨的手不断用力,双眼盯紧门外的那群豺狼虎豹,眼神暗淡。
“姨,救救我。”
“帮我报警,打个电话吧。”
多日来不曾进食,只抢到几口水喝。
我的嗓子已经沙哑不堪,面对我的哀求李姨甚至有些听不清。
她弯着腰贴近我,想要听的更清楚。
“翠花妹子,咱们家大侄女咋样了,醒了没啊。”
大舅妈忽然出声,抬起头打量着屋内的情况。
我吓得一哆嗦,手背上的针头开始回血。
李姨惊呼一声,赶紧把针头拔掉。
“哎哟,回血咯。”
“妮儿已经醒了,你赶紧来看看,她好像有啥话想说。”
老妈听到这话,立刻上前。
她微微眯眼,手已经摁住我的胳膊,死死掐着我还未愈合的伤口。
锥心的疼让我浑身发颤,可我却依旧一句话不敢说。
“脸色这么差,估计是感染了,还是赶紧送到县城的医院检查一下吧。”
李姨见我面色难看,立刻看向我妈。
老妈停顿了下,立刻扫向我。
“妈,我好难受,头晕眼花好像要死了。”
“弟弟前几天还说想吃县城的那家麻花,咱们正好带回去给他。”
在这么多双视线下,我不敢直接硬碰硬。
见我闭口不谈还提到弟弟,老妈的神情终于缓和。
或许是为了钱,她还是不舍得让我就这么病下去。
她带着二舅妈和大舅妈跟我一起去了县城。
一路上,我昏昏沉沉却牢牢看着小路旁的建筑,用心将路线都记得清清楚楚。
而老妈和舅妈们都盯着手机,在快到县城的路上忽然笑了。
“哎哟,小梅啊。”
“多亏了你给的生钱路子,这下又能提一笔钱出来了。”
“我们家大旺的媳妇有着落咯,以后还有这种好事千万别忘了我们啊。”
大舅妈挽着我妈的胳膊,笑的亲昵。
但我分明记得,之前咱们两家几乎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人只有在触碰到切实利益时才会主动。
除非,我妈把返点什么的也告诉她们了。
想到在小诊所她们围着我妈笑盈盈的样子,我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到了县城我妈接了几个电话无暇顾及我。
舅妈们紧盯着老妈,丝毫不估计我这个侄女的死活。
刚进医院,我一个箭步冲进医生办公室,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医生救救我。”
见我这么严肃,医生吓得几乎立刻将我从地上拽起来。
“有什么事好好说,可不能做这样的事,看着让人误会的。”
我看着医生背后的锦旗,想要出口的欲望更加坚定不少。
稳稳坐在凳子上后,我掀开衣服露出满身伤痕。
“我不是来治病的,求您帮我报警,不然真的要出人命了。”
起初只是妹妹们失踪,现在我被殴打关小黑屋。
现在家里的七大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