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在一个下雪天，但府里却喜气洋洋，因为夫人要为老爷纳第五房小妾了。

没人在乎，后院破旧的柴房里死了一个被老爷厌弃的姨娘。

再睁眼，我竟回到了夫人让我给老爷做妾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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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兰，你知道的，老爷是那样好的一个人，跟了他，你后半辈子也有了依靠。」

夫人捏着一只有些缺口的杯子，一边吹着茶叶沫子一边劝我。

夫人热衷于给老爷纳妾，只是为了博得一个好名声。

「女子应当为夫君分忧。」

「女子没有个依靠是要被世人取笑的。」

「夫君是天，夫君是地，夫君的喜爱是顶顶重要的。」

「女子不易，没有个好名声怎么行？」

......

每当参加京中贵妇举办的宴会时，她都要自豪说教一番。

别人讥讽她「贤良大度」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加倍努力攒钱给老爷纳妾。

可是府里实在拿不出钱的时候，她便把自己的贴身丫鬟开了脸给老爷做妾。

上一世我被夫人开了脸给老爷做妾，也是这番说辞，起初我不答应，因为我有一个未婚夫，是街上卖小食的小六哥。

可夫人明明知道这些，却还硬要把我送给老爷，因为老爷最近没有给他好脸色，她如临大敌，迫不及待要给老爷纳妾。

她苦口婆心许诺：一年半载待我生下一个孩儿就把卖身契给我，放我出府，让我和一直等着我的小六哥成亲。

我一个丫鬟哪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况且我知道就算还给我卖身契我也不会再去找小六哥，我怎么能耽误他。

我八岁就被爹娘卖给了人牙子，五两银子，我娘当时拿着这五两银子喜笑颜开地说弟弟一年的口粮不用愁了，全然不顾一旁哭闹的我。

跟着夫人这些年虽然没有过多好的日子，却也能解决温饱。

为了全我们主仆的恩情一场，我无奈答应了夫人，谁知老爷竟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他从来不洗澡，每次我都要忍着各种臭味与他同房，好几次我都差点恶心的要吐。

这就算了，他不知道从哪个窑子里学来的折磨人的法子，让我生不如死，每次老爷走后我都浑身青紫，没一块好肉。

我尽力忍耐，当感到绝望的时候，我就想到夫人给我的承诺：只要我怀了孕我就能解脱了。

谁知我被折磨致死都没有怀孕，后来我才知道，老爷根本就没有生育能力。

夫人在京城贵妇圈中逐渐博得了一个好名声，甚至传到了皇帝的面前，皇帝大赞夫人贤良淑德，堪为官家女眷表率，大笔一挥不仅给夫人封了诰封，还赏赐了无数金银珠宝。

就连那酒囊饭袋的老爷也跟着升了官。

他们夫妻二人名利双收，可他们的荣华富贵是踩在我们这些无辜的女子的尸骨得来的。

最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