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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上个周五,姐在教室学四级,加了齐以业好友。
姐当时真以为姐桃花开了,后来发现他是个海王。
不过没关系,海王嘛,好歹长得可以,无聊的时候逗逗猴,疏解一下学四级的压抑情绪。
可姐万万没想到,他不仅是个海王,还是个神经病。
姐连夜删除好友,还雇了个大哥镇场子,本以为他会有所收敛,但姐还是太没见过世面了。
他不仅是个海王、神经病,还是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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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说一遍!”张黎桔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对上我比她大了一倍的黑眼圈后,眼里的不可置信都明显了。
我吸了吸鼻涕,暗骂一句狗天气,老老实实将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齐以业今天亲我了。”
说完,剩下两顶寂静的床帘也“咻”地掀开了,探出来两个被炮轰过似的脑袋。
“你愿意吗?”
“为什么?”
“然后呢?”
她们三个一人一句,比我高考作文都紧凑。
我气上脑门,扬起胳膊一把摔了手里的梳子,提高音量骂了一句:“当然不愿意,他是神经病我怎么知道,然后?没有然后,我给了他一个耳刮子就没了。”
我说完了,就沉默了,等她们三个给我分析分析。
但她们几个不争气的东西,也沉默了。
沉默了差不多五分钟,张黎桔犹犹豫豫的举起了手:“那个,梳子好像是我的。”
我喉间一哽,差点啐她一脸:“现在是说梳子的时候吗?我再给你捡起来不就行了!”
另外两个不约而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一号不争气:“你怎么又跟他走一块儿了?”
草民冤枉!我举手证清白:“他自己找过来的,我啥也没干,就啃了个猪蹄!”
二号不争气:“你不都告诉他你有男朋友了吗?”
“对啊!”我也不能理解,“难道是剂量不够?”
三号不争气:“他没说啥?”
我脑子都转得冒火星子了,勉强回忆了个大概:“好像……说了。”
“他说的好像是……我也去……”
我惊了:“他想进女宿舍!”
他们三人异口同声惊叹道:“卧槽!”
“可他要进女宿舍为啥要亲你?”
我一愣,快凉了。
她们三个口若悬河,谩骂中夹杂着分析,具体内容要我一一分辨,凌晨两点二十七,我们得出了个结论:齐以业是个变态,可能要报复我。
我不由得感慨,她们三个可真聪明,就我这脑子,被人啃的只剩渣都不一定能想明白。
我果断承认自己的错误。
我错了,不该说她们不争气。
但从另一个角度看,我错了一半。
她们只给了我结论,没告诉我该怎么办啊!
2
秉承着惹不起躲得起的原则,我请了病假,三天没出宿舍,第三天,我受不了了。
原因无他,我的可乐喝完了,她们说可乐喝多了长不高,都不给我买,我抱着空可乐瓶子,和留给我的替身酸奶,一个人在宿舍嗷嗷哭。
半个小时后,我出来了。
我打算找个最近的超市快速囤一提可乐,肯定不会那么倒霉遇见齐以业。
我对自己的运气一向自信。
今天阳光很好,冷风都不敢出来打照面,我在太阳底下,短暂地眯了眯眼睛,发现我有点盲目自信了。
齐以业就在宿舍门口杵着,他可有心机了,一开始在门柱子后面,等我走出宿舍门一段距离才出来。
“你哭了。”他抓着我的胳膊,站在我与宿舍的最短路径上。
我瞪了他一眼:“都怪你。”
我说的没错,要不是他,我至于连可乐都喝不上嘛,就是不知道这张嘴,为什么一说话就声线不稳。
他低着头,手慢慢上抬,向前一步走。
我一个激灵,麻利的后退一步,怕他再占我便宜,手上暗暗使劲儿。
不过我一退他就不走了。
他手举起又放下,看得我胆战心惊,最后,他颤抖着嘴唇憋出一句:“我自愿的,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我怒了,他自愿变态,还强制我不能有心理负担!
凭什么!
“我乐意。”我脱口而出,其实我想说你管我,但他离我太近了,我不敢。
说完他头“刷”的抬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眼睛里还带着点点泪花。
我有点害怕,我说话是不是刺激到他了。
趁他不注意,我一个闪身跑回宿舍楼,一口气爬了十六层,回到宿舍心还在突突跳。
3
我又请了三天假,又是第三天,导员怕我死宿舍里,一个大男人,哭哭唧唧求自己媳妇进来看看我。
很不巧,他媳妇推开宿舍门,正看到我生龙活虎哭哭唧唧抱着张黎桔的大腿——我在求她给我买可乐。
坏消息,我被发现了。
好消息,不是辅导员。
于是我十分顺滑的从抱张黎桔大腿改成抱师娘大腿,一定是因为我诚恳的态度和令人极为信服的乖巧长相,师娘答应替我瞒着,但我明天早八必须准时出现在教室。
我满口答应。
答应的事就得办到,咱不是那说话不算话的小人,于是第二天早上,我坐到了第一排,跟老师的教案一个桌——主要是怕师娘看不到再把答应我的事抖落出去。
老师是个老头,返聘回来的,不会鼓捣高科技,一上课就唾沫星子横飞,今天他一反常态的没有先开始打开他的点名册,而是举着老花眼镜看了我半天。
“嗯,这位同学的精神值得表扬,你们也都别坐后面了,尤其是最后面那几个男同学,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还不如人家才一米五的小姑娘,都上前面来。”
我弱弱举起来手,纠正他道:“老师,我一米六。”
“哦。”老头接着开始他每节课的固定项目,边翻点名册边不走心的敷衍,掀了两张,扯了扯本子,“同学,要不你往那边挪挪呢,压到了。”
我:“……”
一节课,好几道目光刀子一样飞过来,我坐立不安,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铃还没打完,我抱着书包就一头蹿出去了。
然后撞到了齐以业怀里。
我发誓,我真不知道门外有人。
张黎桔坐在教室首先惊呼一声,大家默契的都没有动弹,老头指着我的手还没放下,默默将老花眼镜摘下来换上了近视眼镜。
真不知道他怎么混的,又老花又近视。
我很不自在,想把门关上,齐以业不放手,想跑,齐以业也不放手。
我咽了口口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