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波出现θ波与γ波同时震荡，这种情况通常只出现在..."
我猛地抽回手，视网膜上还残留着诡异的画面：1934年的程九爷戴着这枚扳指，将算盘珠子一颗颗塞进陈知远的弹孔。而此刻程述后颈的文身——那串看似装饰的莫尔斯密码——正在我眩晕的视野里翻译成"秋山"的坐标。
"程警官知道Kidd血型系统的Jk³亚型吗？"我扯下被汗水浸透的橡胶手套，"这种突变基因携带者会对云母粉尘产生致幻反应，就像..."实验室突然陷入黑暗，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我们同时看到证物柜玻璃上映出第三个人的影子。
那是个穿月白旗袍的女人，她正在用狼毫笔蘸着程述的血，在虚空里续画《秋山暮霭图》缺失的瀑布。
程述在法医室吞下第三颗止痛药。自接触扳指后，他右眼看到的现代解剖室，左眼却是1934年的程家当铺。两种时空如同故障的3D影像不断错位，他看到自己的手同时握着智能平板和紫檀算盘。
"死者胃内容物检测出麦角酸二乙酰胺。"技术员的声音忽远忽近，"这种致幻剂在...程队！你的鼻子！"
鲜血滴在指纹鉴定报告上，程述的鼻腔突然涌入江水咸腥味。在法医惊恐的注视下，他吐出的血沫里竟夹杂着1928年版《申报》碎片，上面刊登着沈墨生荣获巴黎美术展金奖的消息。
当他挣扎着扶住冷藏柜时，柜门突然弹开。陈洛的尸体直挺挺坐起，被切断的左手正握着我修复室的裁纸刀，在停尸床单上划出连绵山势。更恐怖的是，随着刀锋移动，程述左眼视角里1934年的当铺墙壁正在同步剥落，露出用血绘制的同样地形图。
"不是致幻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