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我的父亲曾经是个赌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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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起酸水。他知道自己正在跨过某种界限,但透析室的仪器声、女儿床头的储蓄罐、妻子深夜偷偷流泪的呜咽声,像无数根细针同时扎进太阳穴。

“事成之后,债一笔勾销。”眼镜男松开手,站起身时西装下摆扫过桌面,“别耍花样,你女儿的学校地址我记得很清楚。”

后巷的夜风卷着远处江面的腥气,林海攥着纸袋的手沁出汗来。经过便利店时,他隔着玻璃看到冰柜里的冰激凌,草莓甜筒的包装纸在荧光灯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手机突然又震动起来,这次是医院的号码。林海的心脏猛地揪紧,他踉跄着扶住砖墙,听着电话那头护士平静的声音:“林先生,您母亲的透析反应有些剧烈,需要家属来一趟。”

第二章 抉择

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刺得鼻腔发疼。林海站在透析室门口,透过观察窗看着母亲苍老的面容。她的嘴唇泛着青紫色,枯瘦的手臂上插着粗粗的管子,像条灰白的蛇在皮肤下蜿蜒。

“林先生?”护士的声音惊醒了他,“您母亲刚才一直在念叨小雨的名字。”

林海跟着护士走进病房,母亲浑浊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海啊,你爸走的时候说...说咱们家的老房子...”她的声音断断续续,“要是遇到难处...就把房子卖了吧...”

林海喉咙发紧,想起开发区那套斑驳的老房子。父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留着,等拆迁。”可现在,那房子成了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离开医院时,天已经蒙蒙亮。林海摸出手机,发现有二十七个未接来电,全是周敏的。他颤抖着回拨过去,电话很快被接起,妻子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林海!你到底在哪里?小雨昨晚发起了高烧!”

林海的双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他跌跌撞撞地冲进药店,买了退烧药和体温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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