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画了朵矢车菊。

"他等这天很久了，"她突然说，"自从苏珊的癌症..."

后半句被量子计算机的嗡鸣吞没。

安娜这才发现，老人无名指上的婚戒内侧刻着巴菲特办公室的电话。

折叠纸鹤时，安娜的眼泪晕开了《证券分析》的油墨。

玛格丽特突然抓住她手腕：

"你父亲1987年收到的匿名信，笔迹和胶片上的俄文字母一样。"

她们同时看向窗外，对面大厦的玻璃幕墙上，杰森正在和秃鹫基金的人拥抱。

GameBoy突然响起《俄罗斯方块》的音乐，这是威廉在冷战时期培养的反射记忆。

当最高分记录变成经纬度坐标，玛格丽特哽咽着说：

"他连死亡都设计成谜题。"

4.

脑机接口的电极在安娜太阳穴留下红印，玛格丽特用沾着机油的拇指抹过。

"当年你帮我取出额叶子弹时，"她指着自己眉骨的疤痕，"手法比这粗暴多了。"

玉米地的暴雨浸透安娜的驼绒外套，这是威廉去年送的生日礼物。

当金属探测器尖叫时，玛格丽特突然按住她肩膀：

"如果盒子里是你母亲..."

话音未落，铁盒里的认股权证飘出薰衣草香——

和她童年记忆里母亲梳妆台的味道完全相同。

"买铁路股..."

安娜念着纸条突然哽住，玛格丽特从背后环住她颤抖的身体。

远处的输油管道传来摩尔斯电码般的震动，那是威廉教她们的第一个密码：

"信任比真相更锋利"。

5.

非洲的热浪扭曲了监控画面，安娜隔着防护服触摸水电站闸门。

玛格丽特的声音从量子通讯器传来：

"威廉的密钥激活了1978年的重力波协议。"

生锈的控制面板突然亮起。

泛蓝的全息投影里，年轻时的巴菲特正在和安娜母亲争论流体力学模型。

"你从没说过她是伯克希尔的奠基工程师。"

玛格丽特擦拭着控制台的灰尘，露出用口红刻在金属板上的方程式——

正是她们在麻省理工宿舍墙上涂鸦过的公式变体。

当地向导突然举枪对准她们，袖口露出杰森赠予的同款纹身。

安娜拔出威廉遗留的老式电击器时，发现握柄刻着母亲的名字缩写。

被击倒的向导耳后皮肤下，闪着微光的芯片编号与铁盒里的数字同源。

6.

莫斯科地下酒窖里，伏特加的冰珠顺着安娜下颌滑落。

玛格丽特用口红在镜面写下父亲曾任科赫工业顾问时的员工代码。

镜中突然浮现1987年黑色星期一的交易记录——

她父亲的账户在股灾前五分钟精准清仓。

"看这里。"

酒保突然用俄语低语，他递来的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