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丽特把热可可放在安娜的量子密钥生成器旁，杯底压着张泛黄的拍立得——

2015年她们在奥马哈股东大会的合影，背景里年轻的威廉正在和芒格讨论拓扑学。

"还记得他说的吗？"玛格丽特指尖轻点照片，"市场波动是宇宙熵增的缩影。"

安娜摩挲着杯沿的唇膏印，这是她们十年搭档的默契标记。

当她发现幽灵账户的交易模式与威廉三年前追查的暗池算法高度相似时。

杰森正巧抱着做空报告冲进门：

"巴菲特该进养老院了！"

他袖口露出的新纹身是空头基金的标志。

"你上周见过卡森资本的人。"

安娜盯着他领口的松露碎屑，那是华尔街最贵餐厅的特供食材。

杰森脸色瞬间苍白，玛格丽特突然将冰美式泼在服务器机箱上。

滋啦作响的短路声中，某个隐蔽的监听装置停止了闪烁。

1.

威廉的实验室里飘着蓝山咖啡豆焦香，这是他四十年未变的习惯。

"苏珊葬礼那天，他也是这个味道。"

玛格丽特轻声说，安娜这才注意到实验台玻璃下压着张婚礼请柬。

日期是1977年6月30日，巴菲特亲笔写着"带你的拓扑学论文来"。

"看这里。"

威廉的手在颤抖，老人斑在光谱仪下显出奇异的几何图案。

当"继承人"的语义云投射出芒格年轻时的面容，安娜突然抓住他冰凉的手腕：

"您三年前就见过这个模型。"

墙角的碎纸机里，半张2019年的诊断报告隐约可见"阿尔茨海默"字样。

玛格丽特突然哼起童谣，这是她们在麻省理工时的应急暗号。

安娜顺着她视线望去，通风口网格的阴影正缓缓变形——

那是中情局淘汰的纳米级监控机器人。

2.

"抓紧！"

威廉在通风管道里喘息，他的驼绒大衣勾住了1972年的金库结构图钉。

玛格丽特掏出随身酒壶灌了口威士忌，突然把酒液喷在激光网上：

"老把戏，但管用。"

这是她们在莫斯科盗取寡头账本时发明的招数。

当BH-50保险柜打开时，安娜被推到了最前面。

"你母亲设计的安保系统，"威廉的声音带着痛楚的温柔，"她始终是最优秀的。"

泛黄的危机预案上，1998年亚洲金融风暴的应对方案页角，有用口红画的生日蛋糕——

正是安娜十八岁那天的日期。

玛格丽特突然将安娜扑倒，氰化物胶囊擦着她耳际飞过。

"参议员身上有科赫工业的香水味，"她在安娜耳边低语，"而你父亲曾为他们做过游说。"

3.

停尸房的冷光在威廉脸上的皱纹里流淌，玛格丽特用口红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