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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他,在真心话大冒险时递来一张“你还想着梁修文吗”的问题卡片。
他不明所以,刚问出来,就被傅沅茵拽住头发掐住了脖子。
“你他妈再提一句他。”
“江斯年,你一个既得利益者,再得寸进尺试试。”
那时他刚穿进这具身体不久,系统显示傅沅茵对他的好感度才不到百分之二十。
那一晚更是直接掉了五个点。
傅沅茵掐他时,她的闺蜜们都在一旁嗤笑,骂他活该。
后来他才知道,梁修文是她从小到大的玩伴,两个人是最好的青梅竹马。
只是梁家突然破产,原本定好的被称为最圆满又是利益最大化的娃娃亲,一夜之间变成了梁家高攀。
傅老爷子不再满意这门婚事,梁家一家子又都气性高。
于是梁修文不告而别,留下一纸绝交书,全家移民去了国外。
从此再没有回来。
而梁修文才走不久,原主作为最好的联姻工具被迫娶了她,成为她的丈夫。
傅沅茵那时没有能力反抗家里,按部就班地和他履行夫妻义务,还和原主生下了女儿。
只是对他的心动值,几乎永远在冰点的位置。
包括他们的女儿傅景妍,像极了傅沅茵,好像天生就不喜欢他,对他嗤之以鼻。
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双重冷暴力,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
江斯年之所以会被系统安排到这里来,就是因为恰好和他同名同姓的原主忽然崩溃,自杀而亡,导致这个世界即将崩坏。
系统为了让原本的故事继续进行下去,和他做了个交易。
回溯到原主自杀前一段时间,让他开始攻略傅沅茵。
傅沅茵的每一点心动值都是一个积分,可以用不同的积分和系统交换,让系统帮他实现不同的愿望。
对于江斯年来说,对傅沅茵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更不会绝望。
江斯年穿过来后,对她无微不至有求必应,几乎卑微到了尘埃里,无论她的什么羞辱他的要求都接受。
包括对他嗤之以鼻的傅景妍,因为和小嘉差不多同龄的缘故,他也不遗余力对她好,把暂时和小嘉分离的思念和爱投注到她身上。
人人都说,他不像傅沅茵的老公,像个爱她已经疯魔了的舔狗,连脸都不要了。
就这样,才让傅沅茵的心动值逐渐上涨到了七十多。
江斯年记得,他不再敢提梁修文这个名字。
但七十心动值时,傅沅茵会在温存的餍足之后,说今后只有他不会再有别人。
她说那个人,她很讨厌。
“我不许你提他。”
“我和傅沅茵之间虽然没有好结果,但我们曾经的感情是真挚而又热烈的,我不许你侮辱这段感情……”
江斯年的思绪被梁修文的声音拉回。
第4章
舞台上,穿着剧服的男人头顶满是冷汗,倔强地想要站起来。
舞台下,江斯年四处搜寻,找到了傅沅茵的身影。
先前那个侮辱他的中年女人想直接上台。
“你个臭装货,在这装什么呢?谁不知道你……”
“你哪只脚踏上那个舞台,我就剁了你哪只脚。”
傅沅茵只是缓缓起身,活动着手腕。
中年女人终于注意到了她,吓了一大跳,面色苍白。
“傅傅傅总,我,我不是……”
随后一巴掌扇在刚刚污言秽语的女人脸上,吓得周围人大气都不敢出。
傅沅茵走上台,朝梁修文伸出手,仔细看,甚至能看出来她的手在微微颤抖。
梁修文刚刚摔得太狠了,一时站不起来,却不愿握住傅沅茵伸出去的手。
是傅沅茵强硬地握住他的手,用力将他搀扶了起来。
以她现在的身体,本不该这样。
梁修文所有的倔强与坚强在这一刻破碎。
“茵茵,你真的来了,我真的没有做梦吗……”
他声音颤抖,仿佛害怕这是梦。
傅沅茵低低地“嗯”了一声,喉头发哽。
“我扶你回去吧。”
梁修文却在此刻推拒。
他摇头。
“不,我不能走。”
“我走了,等会儿演出的剧目怎么办。”
“舞团会遭殃,我的演出生涯也完了。”
“道具,对,我还没有借到道具,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他捂住眼睛,看着十分脆弱。
但是江斯年很敏锐地捕捉到了他面部表情的变化。
从难堪到忐忑不安,到傅沅茵扶起他时的呼出一口气与自得。
傅沅茵用最温柔的声音安慰他。
“不用担心,道具已经准备好了。”
傅沅茵的眼神忽然朝着黑暗中的江斯年看过来。
“江斯年,他腿不行,你替他演出。”
在和傅沅茵结婚之前,原主学了舞台剧演出好多年。
后来傅沅茵不喜欢他演出,他就再也没跳过。
一身肌肉记忆还在,想站上舞台,也是可以的。
只是江斯年记得医生说的,他现在等于是还在危险期,贸然剧烈运动很容易出事。
江斯年连一句拒绝的话都没有说出口。
因为傅沅茵不喜欢被拒绝。
尤其是在现在这样特殊的场景之下。
如果他开口拒绝,她的心动值一定会掉。
他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忍耐,都是为了这个。
他不会本末倒置。
所以此刻,他的妻子和自己的白月光竹马紧紧依偎着,他面对着两个人,缓缓点头。
“好,茵茵,我听你的。”
【叮——检测到傅沅茵心动值上升一个点,宿主请再接再厉。】
这就是江斯年在这么难堪的情况下还能笑着点头的原因。
傅沅茵满意地“嗯”了一声。
倒是梁修文忽然皱了眉。
他的目光在江斯年身上逡巡:“这个剧目不是随随便便找个人上去就能跳的,我不放心。”
“茵茵,听说江先生也是学过的,让他去剧团,跟着我的指导过几遍,可以吧?”
傅沅茵默许。
原本要去梁修文用的练习室。
被梁修文以他要尽快接受众人的目光为由拒绝,让他就在后台练习。
先前后台的所有人,此刻也都是他的观众。
欣赏身为傅沅茵的丈夫的所有难堪。
他在跟着视频练习,傅沅茵在小心地给梁修文上药。
动作轻柔无比,眼中满是心疼。
“不对,这样不行,你的脚尖一定要绷直,再来一遍——”
“你的身子也太笨重了吧,在鼓上跳高一些都做不到吗?你这是有多重啊……”
嫌弃的话语以一本正经的专业口吻说出,就不会让人觉得他很冒昧。
只有四面八方对江斯年暗暗地讥讽。
先前给他剃头发的男人,梁修文说一句,他就附和一句。
江斯年跳了好几遍,梁修文总是能找出新的问题。
他体力不支,加上头现在真的很晕,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喘不过气了,想跟傅沅茵提出休息一会儿。
还没开口就被打断。
“有点怀念以前在国外没日没夜练习剧目的时候了,因为失去了一切,只能拼命抓住在舞团的位置,不能有一丝懈怠。”
“更不可能才两个小时就喊累。”
“这场表演对我很重要,我没日没夜准备了两个月。”
听他说起这些,傅沅茵眼中的心疼快要藏不住。
看着她的神情,江斯年不敢赌。
他只能强忍着头部的剧痛,继续跳着。
“你这个动作做得不好,保持不动半个小时看看吧。”
傅沅茵不知从哪给梁修文找到一根教鞭。
只要江斯年稍微动一下,梁修文就会用鞭子打他动的那个部位。
明面上看只是很轻的提醒。
实际上跳舞的人最会用巧劲。
真的很疼。
这半个小时里,江斯年看着傅沅茵和梁修文无声地交流与对峙。
他甚至感觉,如果不是周围有人,傅沅茵下一刻或许就吻上去了。
直到他眼前一阵发黑。
江斯年很清楚,再强撑下去,他的身体一定会出问题。
可是他真的没有办法。
第5章
趁着梁修文被好友扶着去洗手间的功夫,江斯年终于能喘口气。
他去洗手间洗了一下手上因为频繁摔倒而布满的灰尘。
有些地方已经擦伤,灰尘和血混在一起。
因为头实在太痛,也都感觉不到其他地方的痛了。
“疼吗?”
“跟我这些年受的苦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当了她那么多年的丈夫,你也该知足了。”
“不属于你的位置,永远都不会属于你的。”
江斯年不愿过多理会他的挑衅。
他大概知道了梁修文是个怎样的人。
他转身就要走,忽然被梁修文紧紧握住掌心。
“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她一直对我念念不忘,没有一刻忘记过我?”
“嘴上说着讨厌,实际上比任何人都爱我,我还不了解她吗?”
“看,今天,我只是稍微受一下伤,她就心软了。”
“我玩傅沅茵,就跟玩条狗一样简单。”
“我听她们说,你舔她舔得跟条狗一样,那她有这么对过你吗?”
“你要是识相一点,就该赶紧滚远点。”
江斯年奋力挣脱开他的手。
梁修文闷哼一声,忽然倒在地上。
江斯年几乎是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
不能让他诬陷他。
他只能摔得比他更狠。
他咬咬牙,猛地往地上一摔。
梁修文都愣了。
傅沅茵过来时,就看到两个人都倒在地上。
江斯年抿着唇,努力想站起来,头顶的纱布,甚至又开始渗血。
梁修文不知所措地看向傅沅茵。
“茵茵,我……”
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谁的问题。
但傅沅茵俯下身,把梁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