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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心是他们为平息神魔大战共同剜出的神核,却在轮回中被人篡改因果,成了相杀的死局。
"为什么故意让我发现追魂香?"她握住沈叹秋逐渐透明的手腕,发现那些阴傀输来的灵力正在修复自己灵台中的金锁。
沈叹秋身影开始消散,声音却带着释然:"当年种噬魂蛊是为用我的情魄温养你破碎的神格,至于那些算计..."他忽然贴近她耳畔,"不求师姐原谅,只求你再舞一次青冥河畔的剑。"
最后一块命盘碎片从沈叹秋袖中跌落,上面密密麻麻刻满九百七十三道剑痕。温昭认出那都是自己每次击退他时用的招式,最深处却藏着一行小字——"劫非劫,缘非缘,相思入骨即飞仙"。
冲天光柱中,青铜古棺的缝合躯壳突然睁眼。温昭看着与沈叹秋一模一样的"天魔体"走向魔尊,终于明白这场持续千年的阴谋,不过是有人想偷换神魔契约。
她挥剑斩断问剑峰灵脉,在滔天业火中握住正在消散的沈叹秋的手:"不是说好要骗我进焚天阵?"九转玲珑心从她心口浮出,照亮两人缠绕着红线与锁链的命盘,"不如把戏做全套。"
九转玲珑心没入沈叹秋残魂的瞬间,焚天阵的业火突然化作漫天红莲。温昭看着自己的手掌在火光中变得透明,这才惊觉所谓焚天阵,烧的从来不是肉身而是因果线。
"你早知我是阵眼?"她扯断缠在腕间的红线,那些丝线落地竟变成带血的锁链。沈叹秋残魂借着玲珑心的光华重新凝形,指尖却穿过了她的发梢。
魔尊的傀儡突然发出痛苦的嘶吼,那张与沈叹秋相同的脸开始龟裂。温昭看到有青光从裂缝中渗出——那是沈叹秋当年为护她元神,亲手折给魔尊的半根仙骨。
"师姐看清楚了。"沈叹秋残魂突然扣住她执剑的手,带着她刺穿傀儡心口,"这具躯体里,锁着我们的合籍契书。"
剑锋挑出的不是心脏,而卷泛黄的婚书。温昭看到落款处并排印着两个神纹,正是她与沈叹秋消散前用神血写就的誓言。魔尊的咒骂声戛然而止,整个问剑峰地底传来琉璃碎裂的脆响。
业火红莲突然调转方向,将赶来的各派长老围成火圈。温昭眉心神格骤亮,那些修士的情丝竟化作实体,有人握着发妻的断簪痛哭,有人对着虚空中的心魔幻影挥剑——九转玲珑心照出的,是所有人最隐秘的情债。
"小心!"沈叹秋残魂突然将她扑倒在地。傀儡炸裂的碎片中飞出三千根噬魂钉,每根钉子上都刻着温昭的命格。他徒手去抓那些毒钉,残魂被灼得滋滋作响:"是窥天阁的手笔......他们用我的心头血养了百年......"
温昭忽然咬破舌尖。含着神血的吻渡入沈叹秋口中时,那些噬魂钉突然悬停在空中,钉身上的命格符文开始逆流——这是姻缘神君特有的溯光术,能将加诸己身的诅咒反噬施术者。
地面突然塌陷。深不见底的裂缝中升起青铜巨树,枝桠上挂满写着她与沈叹秋名字的姻缘牌。温昭触到树干的刹那,沉睡的记忆轰然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