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凄美的血花,宛如地狱中盛开的曼珠沙华,散发着绝望的气息。
“对不起,阿年,我欠思悦一条命。” 邵涧程说完,似是不敢直视思年那满含绝望的眼神,慌乱地别过头,脚步踉跄地转身离去。
昏黄的光线拉长了他的背影,显得那般单薄、无情,他全然不顾思年此刻如烂泥般瘫倒在地,生命之火正渐渐熄灭,只留她在这冰冷的角落,孤独地直面死亡,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成了冰碴。
“为…… 什么……” 思年的鲜血越流越多,在地面汇聚成一滩暗红色的血泊,散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腥味。她的脑袋愈发昏沉,眼前的景象被一层浓重的迷雾笼罩,模糊不清。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自己的灵魂脱离了那具残破的躯体,化作一缕缥缈的魂魄,仿若一缕冤魂,紧紧跟随着男子离去的步伐,不肯轻易消散,似乎仍在寻求一个答案,一份迟来的公道。
“快…… 把玲珑心给思悦换上。” 邵涧程全然不顾浑身鲜血淋漓,那血顺着他的手臂不断滴落,在地面留下一串触目惊心的血滴,宛如一条罪恶的轨迹。他一路跌跌撞撞地冲进医馆,发丝凌乱,眼神疯狂,宛如失了心智的狂人。
怀中紧紧捧着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好似捧着稀世珍宝,却不知这是用最残忍的手段掠夺而来,双手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
“邵公子放心,有了这颗玲珑心,老朽定能救回陆姑娘。” 邹神医轻抚胡须,极力掩饰眼底的慌张。他心中暗自叫苦,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当初为哄骗邵涧程随口说出的话,这愚蠢的邵公子竟真的狠下心,活生生地将玲珑心挖出。
他的手微微颤抖,接过那颗心脏时,仿佛触碰到了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几欲撒手。
邹神医和徒弟匆匆走进陆思悦的房间,一进门便迅速关上房门,用尽全身力气抵住,生怕邵涧程会突然冲进来窥探。屋内弥漫着诡异的静谧,唯有烛火在微风中摇曳,发出 “滋滋” 的声响,似在为这场阴谋轻声叹息。
“如何?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