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你要乖。” 眼前的邵涧程,身姿笔挺,恰似苍松傲立,剑眉星目,往昔英俊的面庞此刻却笼上了一层冰冷的寒霜。曾几何时,他望向陆思年的眼眸,满是缱绻柔情,仿佛她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可如今,那温柔已被彻骨的冷漠与决绝所替代,他薄唇轻启,吐出的话语犹如腊月的寒风,裹挟着冰刃,直直刺入她的心窝,只因他此行的目的,竟是取她性命。
“不… 我不能没有 —— 啊!” 陆思年娇弱的身躯伤痕累累,破碎的衣衫被鲜血浸透,殷红一片,触目惊心。她的双眼写满了惊恐与难以置信,恰似一只误入绝境、孤立无援的小鹿。
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双手本能地捂住胸口,试图阻止那汩汩涌出的鲜血,然而一切皆是徒劳。她脚步虚浮,踉跄着向后退去,每一步都绵软无力,仿若踩在虚空之中。
转瞬之间,她便撞上了冰冷的墙壁,寒意瞬间从脊背蔓延至全身,令她浑身一颤。此刻的她,退无可退,绝望如汹涌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吞噬得干干净净。
“阿年,你放心,等思悦好转,我定会去求玄木植,治好你的。” 邵涧程看向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怜悯,可这怜悯却如同一把盐,撒在她鲜血淋漓的伤口上。
他的手上,沾满了温热的鲜血,还有一颗正噗通噗通跳动着的心脏,那是思年的玲珑心,曾经饱含着爱意与纯真,如今却被无情地剥离。
心脏的跳动声愈发微弱,似在为这场残酷的背叛奏响最后的挽歌,每一下跳动都揪扯着陆思年的心弦。
“为什么…” 思年想要追问更多,脑海中不断闪现与邵涧程过往的画面:烂漫花丛中,他们追逐嬉戏,笑声回荡;月光如水的夜晚,他们并肩而立,许下海誓山盟。
她想问,为何曾经对自己呵护备至的他,如今竟如此残忍?然而,没了心脏的她,生命如沙漏中的细沙,飞速流逝。一张口,鲜血便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涌出,顺着下巴滑落,在原本粉嫩的衣衫上洇出一朵朵妖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