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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敌军粮草,助他取胜。却反过来被他责备,说是非君子所为。
一提起他的白月光,他的眉头就堆在一起。“你想娶她做平妻。”
我潜入过他的书房,看到了那墨迹未干的奏折。
不知是气还是羞,他耳朵尖都泛起了红。“只要我还活着一天,这件事就绝对不可能!”
说罢,我把他推出去,关上了门。
他气得拂袖而去:“那你就试试!”
在北漠的那几年,圣上几道诏书都没有把宋怀瑾召回来,眼看圣上身体越来越差,无暇顾及守卫北漠的宋怀瑾,便不再下诏。
如今圣上病危,我写信给婉仪,求了圣上再下诏书。
他一溜烟儿地赶了回来,当然不是为了皇帝,而是为那更改了的继位诏书。继位诏书上只有一个名字,婉仪。
他要求娶婉仪公主,不过是想护她周全。可我乔栀宁,断然不会委屈自己,同意二女共侍一夫。
他有他的眼线,我有我的哨子。这漏成筛网一样的京城,早已不是安全之所。
我轻轻叹了口气,摸索着袖子里的荷包,望着窗外碧蓝如洗的天空。
要变天了,谁继位,谁做皇帝,跟我都没有多大关系。我所求的,不过是百姓饥有所食、衣能蔽体。
反正到最后,婉仪、太子,都不会是皇帝。那小狐狸布局十四年,如今也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起身,我翻箱找出明日入宫的衣裙。
我回京,当然不是为了继位诏书。而是因为,十一死了。
那个像我弟弟一般大的孩子,在我跟着宋怀瑾去北漠前,握着我的手,真心劝我:“栀宁姐,别回来,京城不适合你,自在无拘的生活,才是你该过的。”
他死了,死后手里紧握着荷包。
3
我真是偷偷摸摸的事情干多了,甚是顺手。避开宋怀瑾,我拦住了大早上就去遛鸟赌博的李渡,二公主的驸马爷。
将手里的红杏扔在他的脚边,脏了他的衣摆。
李渡刚要破口大骂,看清是我,骂人的话停在嘴边,脸色变了又变,甚是好看。
“对不起哦。”我阴阳怪气。“这杏子啊,不老实。喏,就是从那家墙头上摘的,摘下来发现,还是个烂杏子。”
“那你怎能乱扔?”他话音刚落地,似乎想到了什么,扭头朝公主府跑去。
我转身,施施然爬上身后的马车。妇人的衣裙真是繁琐,走一步提一下,上个马车都费事,我果然还是适合自在无拘的生活。
朝阳宫,五公主的寝殿。
茶桌上摆着严记的碧根果,又香又脆,嗑起来嘎嘣响,是我最爱的零嘴儿。
婉仪端坐着,搅碎了手中的帕子,欲言又止。
半晌,她轻声说:“你来做什么?”
“怎么还这样柔弱?如何当得了皇帝?”
“你在胡说什么?太子哥哥尚在,我也不想做皇帝。”
她不知道继位诏书。也是,若不是哨子给我传信,我也不知道。
“恨我吗?”毕竟我抢了她的心上人。
“恨的!”她点头,“可我更希望你过得好。”
明明自己不爱碧根果,却在得知我要来时,摆了严记的碧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