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穗语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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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玻璃上,"听说永定河水位涨得厉害。"

暴雨在暮色初临时分砸下来,林穗穗望着窗外扯不断的雨帘,忽然想起他虎口那道疤。无影灯亮起时,手术室的门忽然被叩响,器械护士举着淋湿的油纸包:"林大夫,急诊科转来的红糖姜茶。"

搪瓷缸还烫着手心,玻璃窗外的岗哨亭亮着昏黄的灯。周延川的剪影映在雨幕里,像尊沉默的青铜像。她忽然发现他总能把军装穿得格外挺括,连雨披的褶皱都带着利落的弧度。

第四章:听诊器与钢笔

秋雨染黄银杏叶时,林穗穗在病历卡堆里翻出张便签。钢笔画的手术刀歪歪扭扭,旁边戳着颗山楂糖,糖纸折成了燕子形状。

"林大夫的字该练练了。"周延川不知何时靠在门框上,藏蓝中山装口袋里别着两支英雄钢笔,"市里要办青年医务工作者先进事迹展。"

档案室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他身上的松烟墨香混着油墨气息。林穗穗望着他握钢笔的手,那道疤痕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却在她某次夜班时被悄悄描摹在值班日志的边角。

"这篇《论战场急救术创新》写得不错。"他指尖点着泛黄的《人民医学》杂志,1958年第3期第32页,正是她父亲发表的论文。玻璃板下的老照片里,两个穿将校呢大衣的身影并肩站在老协和医院门前,漫天大雪也盖不住少年意气的锋芒。

林穗穗的听诊器滑落到桌上,金属触碰到他摘下的腕表。1945年产的欧米茄,表盘裂痕里嵌着异国的硝烟,此刻秒针正压着她急促的脉搏跳动。

第五章:冬雪落肩头

第一场雪覆上军区大院时,吉普车辙里多了串玲珑的脚印。周延川看着林穗穗深一脚浅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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