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在校史馆的侧门。
江烬燃猛地横在我身前夺过那些照片。
他用力将那些照片撕得粉碎。
“林雾，你承受不住真相！”
6
高考最后一门结束时。
江烬燃在考场外举起手术同意书：
“耳钉下面是骨传导装置，现在能听清你说爱我了。”
我扯开他衬衫的第三颗纽扣。
内侧绣着“我的春日野火。”
糖纸瞬间从纽扣夹层飘落。
生产日期是2008年6月15日。
沈确站在梧桐树下举起铁盒：
“江烬燃每年生日都买不到这款停产糖。”
“是我帮他保存了十七年。”
铁盒里除了糖纸。
还有江烬燃父亲定罪前的遗书：
“请让阿烬活在阳光下。”
江烬燃突然单膝跪地。
耳钉折射出我泪眼里的彩虹：
“现在能给我写封情书吗？落款写江烬燃，别写沈确。”
他展开一团皱巴巴的纸。
那正是七年前我从火场里带出来的半封残信：
“致穿雾蓝色裙子的女孩儿。”
7
毕业典礼上。
沈确作为优秀校友致辞时。
大屏幕突然播放2008年校史馆的监控录像。
画面里十岁的江烬燃徒手掰开变形的铁门。
后背燃着火苗将我推出火场。
而十二岁的沈确站在阴影里。
将逃生梯的钥匙扔进下水道。
江烬燃在沸腾的喧哗声中走向我。
他挑唇摘掉助听器露出耀眼的耳骨钉：
“现在听不到那些脏话了。”
他指尖缠绕起我的雾蓝色发丝。
坏笑道：“要不要跟我一起烧了这破学校？”
消防车的鸣笛声响彻校园时。
我们躲在化学实验室接吻。
他的味道像是2008年的草莓糖。
混着铁锈味和血腥气。
实验台上摊开的《火灾事故认定书》。
终于在写着“江烬燃是救人者”那行字面盖上鲜红公章。
8
江烬燃的助听器摔碎在礼堂台阶时。
我急忙转身弯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