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弹出：
“校史馆地下室的防火日志，想看吗？”
江烬燃突然抢过手机摔碎。
碎屏映出他眼底猩红：
“林雾，真相会杀了你。”
他校服内兜翻出半截烧伤鉴定书。
日期是救我的第二天。
4
校庆晚会镁光灯亮起的刹那。
江烬燃夺过话筒：
“老子偷了三年年级第一的草稿纸。”
大屏幕忽然切换成我偷拍沈确的365张照片。
观众席顿时一片哗然。
他一脚踹翻控制台冷笑：
“备份全在我家保险柜，想看吗？”
火光映亮他脖颈的掐痕。
我攥着他掉落的纽扣。
背面竟刻着“纵火犯之子。”
沈确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小雾，你果然选了他。”
我转身瞥见他手机屏幕。
正播着江烬燃父亲在警局认罪的视频。
日期是我们初遇那年。
江烬燃突然捂住我眼睛。
他掌心滚烫。
“别看，我求你！”
他的腕骨擦过我耳垂。
助听器外壳裂开缝隙。
露出刻着“雾”字的芯片。
他的右耳是后天失聪。
观众席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
有人举着2008年的校报高喊：
“火灾幸存者在这里！”
5
江烬燃在课桌里的抗抑郁药洒落时。
我翻开他贴满我侧脸照的笔记本。
最后一页是泛黄的火灾调查报告复印件。
证人陈述栏写着：
“林雾指认江烬燃实施暴力推搡……”
而真正的签名处。
却是沈确父亲作为校董的印章。
天台风很大。
不时吹起他染血的校服。
他右耳助听器闪着冷光：
“当年我说的是‘抓住我’，不是‘快逃’！”
他掌心旧年烧伤的疤痕。
恰好能嵌进我后颈胎记的轮廓。
沈确的短信在此刻弹出：
“糖盒密码是你生日，来看看真正的纵火犯是谁？”
我转身掏出沈确在课间交给我的糖盒。
当我输入980715时。
那个铁盒弹出十七张泛黄的照片。
2008年6月15日。
沈确的父亲提着汽油桶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