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的瞬间,我撞开栅格跳进走廊。外星圆盘接触门禁感应器的刹那,整个建筑突然响起尖锐的蜂鸣。密封门打开的缝隙里涌进暴风雪,我却看到此生最温暖的画面——三十公里外的青藏公路上,一队运输车的灯光正在风雪中明明灭灭。
狂奔中后背突然传来重击,银色微粒组成的触手将我拍飞在冰面上。圆盘脱手滑向悬崖边缘,我扑过去抓住它的瞬间,悬崖边缘的冻土开始崩塌。在坠入黑暗的前一秒,我看到追击的外星人集体僵立,他们晶体状的面部器官同时爆出红光,仿佛接收到了某种紧急指令。
玉兔九号月球车的镜头剧烈晃动,中科院空间物理所的值班员揉了揉眼睛。全息屏幕上,静海基地上方的星空正在扭曲,某种银色物质从月壤中渗出,像水银般沿着登月舱支架攀爬。警报响起时,他注意到基地周围十二个地震仪同时检测到相同频率的震动波——这绝不是自然地质活动能产生的信号。
"北京,这里是鹊桥中继站。"值班员的声音带着颤音,"月球背面出现大规模金属化现象,哥白尼环形山的岩壁正在变成某种合成材料......"
话音未落,直播画面突然中断。最后传回的影像里,玉兔九号的机械臂正被银色液体吞噬,那些物质在月球低重力环境下形成诡异的皇冠状喷泉,朝着地球方向不断延伸。
我睁开眼时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后脑的阵痛让记忆支离破碎。穿白大褂的医生说我遭遇了雪崩,但我知道那团吞噬卡车的银色洪流绝不是自然现象。摸向枕边的手突然僵住——那个外星圆盘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张皱巴巴的快递单。
"小李啊,你昏迷时一直攥着这个。"护士指着床头柜上的密封袋,"警察说可能是车祸时抓到的票据。"
我颤抖着倒出袋里的东西。根本不是票据,而是片印着荧光纹路的金属箔,那些纹路在阳光下组成清晰的星图。当我的影子遮住某个图案时,星图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