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雪球,该回家了。”
我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
怀中空荡荡的,只剩下一片寂寞。
我握紧了拳头,努力克制内心的情绪。
程茵今天当众羞辱我的场景还在眼前。
直到坐在车里,我才狠狠砸了方向盘。
等程夫人牵着雪球离开许久。
我才独自一人,靠在墙边点燃了一支烟。
这里似乎已经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东西。
深夜,我回房整理了必需品。
把证件和个人物品装进包里。
其他的一切都留在原处。
经过庭院时,那片玫瑰花丛映入眼帘。
这些花是我新婚那年种下的。
我曾经很爱它们。
但现在只停留了一瞬。
再也没有回头看一眼。
程茵优雅地坐在宴会厅的沙发上。
看了眼时间。
沈颂已经离开快一小时。
只是让他暂时回避,他一向很听话。
怎么会这么久没回来。
她轻轻放下酒杯,拿出手机。
“你在哪?”
迟迟没有回应。
一个下属快步走来。
轻声道:“夫人,司机说先生已经回别墅了。”
程茵放下手机,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
沈颂从未这样违抗过她。
她最不喜欢不听话的人。
“让陆礼来见我。”
下属微微欠身:“是,我这就去请。”
陆礼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出现。
他面容清俊,眉宇间带着几分倔强。
整个人散发着独特的气质。
程茵看到他这样,明显愣了一下。
“程总,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陆礼站得笔直,声音低沉而克制。
他右眼角的那颗痣。
在灯光下格外醒目。
那处痣迹,和程茵的初恋一模一样。
程茵伸手抚上他的脸庞。
3.
醉意朦胧间,她在那颗痣上落下一吻,轻声呢喃:“霍川……”
得知沈颂那晚离开后就再没回来,已是三天之后。
程茵并不太在意。
沈颂虽然出身沈家。
但和其他沈家子弟不同。
他从小在农村长大,生活艰辛。
身上没有半点富家少爷的矜贵。
回到沈家时已经二十岁。
没能接受良好的教育。
性格也养成了沉默寡言,不善言辞。
沈家人都看不上他。
程夫人也不喜欢他。
所以他们联姻时,程夫人提了个条件。
只办婚礼,等沈颂事业有成再领证。
后来沈颂开了家小公司。
但程夫人仍对领证的事避而不谈。
沈颂不愿争执,也从未提起过。
回到家已是一周之后。
四月末的天气,春意正浓。
她优雅地下了车,目光落在庭院里那片凋零的玫瑰上。
见她神色不悦,管家连忙解释:“以前都是先生亲自打理,我们不敢碰的。”
“他还没回来?”
程茵轻声问道,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玫瑰花瓣。
管家摇头:“先生一直没回来。”
“今天周几?”程茵柔声问。
“周六了。”
“雪球在哪?”
每周六都是沈颂固定探望雪球的日子。
“马上就到了。”
程茵微微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失落。
“告诉沈颂,一小时内不回来,就把雪球送回去。”
雪球趴在客厅的地毯上玩着新玩具。
管家走进来,小心地开口:
“夫人,已经给先生打过电话了。”
程茵轻轻应了一声,目光落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