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那边我也和主治医生说清楚了。”
“沈颂,你什么意思。”
“程茵,我开的公司就当是我这些年的补偿,我会卖掉。”
程茵从未体会过这样的心痛,仿佛有人在她心上狠狠划了一刀。
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维持着优雅得体的姿态。
“这就是你的决定?”她轻声问道,声音柔软得像是在叹息。
“是的。”
沈颂的语气坚定而平静。
程茵轻轻放下手机。
管家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明明刚才,夫人脸上还带着笑意。
他们也都松了口气。
毕竟这段时间,整个程家的气氛都变得诡异压抑。
但现在,程茵脸上的表情让人心疼。
“把手机拿走。”
程茵起身,吩咐管家。
她走到窗前,看着那片玫瑰园。
心中的烦闷更甚。
转身又轻声说道:“重新装修主卧。”
“把他的一切痕迹都清除干净。”
管家怔了一下,连忙应声。
程茵优雅地离开房间。
手机震动,是陆礼发来的消息。
她瞥了一眼,却提不起丝毫回复的兴致。
赝品终究是赝品。
陆礼不及霍川万分之一。
甚至比不上沈颂。
那天在宴会上,她确实不该那样羞辱他。
他心里有怨气,想要闹一场。
就随他去吧。
就他那样懦弱的性子。
在外面吃了苦头。
自然会乖乖回来。
但沈颂仿佛人间蒸发。
那通电话之后,再无半点消息。
甚至有一次,雪球身体不适。
程夫人带它来找沈颂。
但管家打去电话,竟然已经停机。
程夫人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真是个不识好歹的白眼狼。”
“既然他选择离开,那就别再回来打扰茵茵了。”
程夫人温柔地抱起雪球离开。
程茵端坐在真皮沙发上,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手帕,陷入沉思。
6.
夕阳西下时,她示意司机把车开出来。
“去沈家。”
车停在沈家门外,沈家人脸上写满惊讶。
他们恭敬地将她迎进门。
见程茵面色不善,沈家夫妇不禁交换了一个眼神。
战战兢兢地问,“阿颂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了?”
沈家子嗣众多,他们对这个千辛万苦找回的儿子从未真正关心过。
更让他们难堪的是,都同居五年了,两人连婚都没结。
沈家夫妇每每想起就觉得抬不起头。
程茵握着茶杯的手停在半空:“他这几天没回来过?”
沈家夫妇露出更加困惑的表情:“没有啊。”
程茵慢慢将茶杯放回桌上。
既然没回沈家。
他在这座城市也没别的落脚处。
这些天沈颂究竟去了哪里?
“你们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沈太太小心翼翼地试探。
程茵已经起身:“有些误会需要解决。”
“肯定又是阿颂不懂事。”
沈先生脸色一沉:“我马上打电话训他。”
程茵摆手制止:“我们的事我们自己处理。”
“说得对,这是你们小两口的事。”
沈先生赔着笑脸送她出门。
程茵走到车边,突然转身。
“沈颂的户籍档案还在你们这吧?”
沈先生愣了一下,随即喜形于色:“是的,就在家里,茵茵要用我这就去取。”
程茵轻轻摇头:“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