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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从祠堂每个角落漫出,化作无数枯骨手臂拉扯林慎独。太阴玉珏爆发出刺目血光,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拖进某个腥甜粘稠的深渊。千钧一发之际,荷塘方向突然传来瓦罐破碎声。
"造孽啊!"
白发更夫举着火把边说边撞开院门,怀里抱着从荷塘淤泥里挖出的青铜瓮。当月光照见瓮身刻着的"镇煞"符咒,太阴镜突然发出悲鸣,镜面蛛网般裂开细纹。
林慎独抓住这瞬息清明,用染血的铜镜碎片割破玉珏。清虚道姑的虚影顿时扭曲,那些束缚他的血线寸寸断裂。黑水幻化的枯骨在青铜瓮震动中化作飞灰,而荷塘深处传来锁链绷断的巨响。
砰……
同时,白发更夫突然七窍流血,双眼圆睁,眼神中透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举起颤巍巍的手,指向林慎独身后,口中发出混浊不清的音调:"她...她们来了..."
话音未落,青铜瓮中涌出十二道白绫,月光照耀下,白绫如雪!
每道白绫末端都系着一具戴青铜面具的女尸,她们以诡异的提线木偶姿态悬在半空,面具下传出空灵的诵经声。
轰的一声,祠堂地面轰然塌陷,林慎独随之坠落,而在坠落的瞬间,他看见了一副骇人的真相——地宫穹顶倒悬着三百六十五面铜镜,每面镜中都囚禁着清虚道姑的残魂。而在所有镜影中央,被剜去双目的玄女石像正缓缓睁开血瞳。
林慎独坠入镜冢的刹那,三百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