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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儿般安宁;清澈的小河穿村而过,潺潺流水滋养着这片土地上百来户以农耕为生的人家。
父亲李大山凭借着超乎常人的勤劳与智慧,在土地里辛勤耕耘,农闲时还跟着商队风餐露宿跑买卖,多年的摸爬滚打,才置下这份让村里人艳羡的家业。家中那几处宽敞的青砖灰瓦院子,在村里格外气派,见证着李家曾经的辉煌。
父亲老年得子才有了我,自我懂事起,村里就偶尔有一些风言风语,说我长得不像父亲,说不定不是亲生的。起初我并未在意,可随着年龄增长,尤其是父亲去世后大哥大嫂的态度,让这些谣言像阴霾一样笼罩着我。
十岁那年,命运的阴霾毫无征兆地悄然笼罩。
父亲开始频繁咳嗽,起初我们都天真地以为只是普通的风寒,几副草药便能药到病除。
然而,病情却如脱缰的野马,迅速恶化。他开始咯血,原本健壮的身躯日渐消瘦,最后变得形容枯槁,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他吹倒。
村里的郎中换了一个又一个,药方开了无数,可都如同石沉大海,毫无效果。我和母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被病痛折磨,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如同一把钝刀,在我们的心尖上反复拉扯,痛入骨髓。
父亲病重时,我还在外村的私塾求学,满心期待着通过知识改变命运。得知消息后,我心急如焚,一路狂奔回家。
当我迈进家门,看到躺在床上气息奄奄的父亲,泪水瞬间决堤,模糊了我的视线,也模糊了整个世界。
临终前,父亲将全家人唤至床前。他目光浑浊却又透着最后的坚毅,缓缓看向大哥,颤抖着拉住他的手说:“大宝,爹这一辈子不容易,攒下这点家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