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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狠厉看向我,没了半分之前的深情。
“江云,你嘴巴怎么能这么毒,给佳雪道歉!”
闻言我嗤笑一声,满身的伤口隐隐作痛。
“陆徽安,是她推我,你要我给她道歉?你还记得我这身伤口是怎么来的吗?”
他的目光不曾落在我身上一分。
“你的伤口是小偷伤的,不是我和佳雪。你不要像一条疯狗一样,乱咬人!快给佳雪道歉!”
身上的伤口因为上涨的情绪,撕裂开来,渗出的血浸染了衣服。
一阵风吹来,我已经分不清是汗还是血。
眼前,陆徽安的太阳伞已经完全向沈佳雪方向倾斜。
我终于相信自己所见。
“要我给她道歉,你做梦!”
我强撑精神,从紧咬的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沈佳雪满眼轻蔑,得意地偷笑,转而装作头晕,倒在陆徽安怀里。
“陆哥哥,太阳太大了,我有些头晕,先进去吹空调吧。”
“听你的。”
陆徽安宠溺点头,离开前施舍般丢给我一句话。
“你今天太过分了!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我再扶你起来!”
烈日炎炎下,我的体力已经耗尽,花费半小时都没能站起。
期间有人不忍想扶我,却被陆徽安厉声呵回。
我终于清醒,保安是他的借口,婚姻是他的阴谋。
这一切的付出都是为了沈佳雪。
3.
晚上,陆徽安果真没有回来。
我一瘸一拐走了三小时才走到家。
镜中的我嘴唇发白,面色却红的可以滴出血。
晒伤的皮肤,翻起几层皮。
换药时,伤口触目惊心,钻心刺骨的疼席卷着我的全身。
想来真是可笑。
我竟为了五万块,生生挨了数刀。
恰在此时,一个陌生号码发来消息。
“看见没,这是陆哥哥送我的跑车,几千万呢。你说能买你几条命?”
紧接着是一张陆徽安与她在车里接吻的图片。
“别以为你通过了陆家的考验,就能野鸡变凤凰,我告诉你,陆夫人的位置只能是我的!”
不用想,消息肯定是沈佳雪发的。
本以为我会崩溃,可我只是心无波澜关掉手机。
因为买家马上要上门取货了。
这五万我紧衣缩食存了八年,只为了给家里换张大床,添置点家具。
想着让在工地辛苦一天的陆徽安,回家能睡个舒服的觉。
可现在我才知道,他一点都不穷。
我该心疼的是我自己。
于是我把家里所以值钱的东西打包卖了。
卖家上门时,陆徽安刚好从外面回来。
看见工人源源不断往外搬东西,他着急冲进屋,喊我的名字。
看见我那刻,他后怕地把我紧紧拥进怀里。
“江云,别离开我。”
我疼的皱眉,用力推开了他。
陆徽安后知后觉,扶着我坐到床上,掏出怀里的纱布和药就要来撩我的衣服。
我制止他的动作。
“我换过药了。”
他尴尬地笑,小心翼翼问我。
“你要去哪里?为什么有人搬家里的东西?”
陆徽安眼底的慌乱不假。
我突然很期待,我离开时,他的反应。
我面不改色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