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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想欺负他。
3.
雨天到来前,我发现地上总有结群的蚂蚁爬洞里去,正观察蚂蚁搬家,蟋蟀在角落叫个不停。
下人跑来喊:「三公子,丞相家的小公子到了。」
我二哥段谦和丞相家的大公子朱奕桉在宫里当太子伴读,不怎么回府。
二哥和朱奕桉的关系简直是爹和丞相的复刻版,太子夹在中间,时常要劝架。
他们仨像极了爹和丞相在朝堂吵架,皇上做中间的调解人。
耳边蟋蟀声不停,心底产生邪恶的想法,我抓起蟋蟀跑去找奕瑾。
「瑾弟弟来得巧,哥哥给你看个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啊?」奕瑾帅气的小脸蛋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满脸写着「我好骗」「云哥快来欺负我」。
我把脸凑过去,看不到自己表情都知道笑得很坏:「зз我,哥哥给你看。」
奕瑾眼珠子闪过一丝茫然,然后把嘴凑上来。
他竟敢з我嘴!
他知不知道这里不能乱亲!
他无辜的小眼神问我:「云哥要给我看什么好东西啊?」
是我提的亲亲,没明说亲哪里,不能怪奕瑾。
我把蟋蟀递到奕瑾面前,在心底幻想奕瑾怕得扑我怀里喊:「啊,有虫子,我怕怕,云哥保护我。」
等了许久,没有发生我想要的,我收回思绪,发现奕瑾盯着蟋蟀默默掉眼泪。
蟋蟀被我捂死了!
「奕瑾,我,那个,我不是故意杀死它的,你千万别当我是杀虫犯,别把我当杀人不眨眼的坏人。」
他眼泪掉个不停,我急得语无伦次:「我……我错了。」
我哭了。
奕瑾抓着我手,往手上的蟋蟀吹气,破天荒的,它活过来了。
他把我拥入怀里,好声安慰我:「云哥莫哭,蟋蟀被我吹活了!」
抱不到奕瑾反被安慰,我气狠狠,轻轻戳蟋蟀,心底骂道:「好你个蟋蟀,竟敢诓骗我!」
它坏。
奕瑾善。
我们收养了蟋蟀。
4.
养了一年,大蟋蟀生了好多小蟋蟀。
我们给大蟋蟀取名大帅,小蟋蟀取名小帅。
奕瑾满脸焦急:「姐姐说蟋蟀吵得她不能安眠,我看到姐姐偷偷磨刀,扬言要宰了我们养的蟋蟀,咱们快给帅帅找新家。」
我疑惑:「帅帅不是一直放在我房间吗?怎能吵到沁樱姐?」
我和奕瑾意识到不对,赶紧回房间,大帅不见了,只有小帅在罐子里「啾啾」。
朱沁樱在院外大声嚷嚷:「段辞,给本小姐滚出来!」
「我数……」
大哥段辞的声音在院外响起来:「朱沁樱,谁放你进来的,知不知道这是男子内宅?女儿家私闯男子宅院,信不信我告你非礼本少爷。」
「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我和奕瑾瞧得清楚,正是大帅。
大哥嘲讽她:「真没见识,这不就是蟋蟀吗?」
奕瑾拉着我冲上去:「姐姐,那是我和云哥养的大帅。」
朱沁樱把大帅丢过来,大帅在奕瑾手里一动不动,也没声音。
奕瑾哽咽道:「大帅没气了。」
我戳戳它,它没有反应,我和奕瑾红着眼睛瞪杀虫犯。
朱沁樱满脸无辜:「我换衣服的时候看到它粘我衣服上,发现它的时候已经没声音了。」
「我过来讨要说法,什么也没做。」
大哥念念有词:「她前几天和我切磋,你俩不是在旁边斗蟋蟀吗?她摔跤时碰飞罐子,说不定大帅是那个时候粘上衣服的。」
「姐姐压死了大帅。」奕瑾哭得好不委屈。
我把他搂怀里哄,「莫哭莫哭,我们还有小帅。」
大哥端详大帅:「身体没有被压的症状,大帅不是被压死的,书上说蟋蟀顶多一年寿命,它寿终正寝了。」
他指责我们:「有空多读书,别整日窝一块斗蟋蟀,人家在墙边好好唱歌,被你们关罐子叫合适吗?」
他端起兄长的姿态:「身为将门之子,流云也六岁了,该练武了。」
我疑惑:「将门之后必须学武吗?」
大哥解释:「没有啊,我学武,二弟学文,你别当废物,学什么都行。」
我思考了会道:「我要当行侠仗义的侠客!」
大哥反驳我:「侠客走南闯北,就你这挑食的性子会饿死街头,你还是放弃吧。」
奕瑾大声道:「我学下厨,包揽云哥的一日三餐,云哥就不会饿死。」
我搂奕瑾入怀:「还是奕瑾好,不像某人,只知道诋毁我的梦想。」
大哥没来由地说:「要进段家是得有一技之长,只要不是废物,厨艺武艺都行。」
他瞥了眼奕瑾,还有沁樱姐。
我看到朱沁樱红着脸瞪大哥,她扬起手中剑:「咱俩继续上次的切磋,今日我必胜你。」
大哥不服:「朱沁樱,你整日舞刀弄枪,有完没完?」
朱沁樱理直气壮:「只许你们武官子弟习武,就不许我们文官家女子习武吗?」
他们两个又开始乱作一团。
我抱着罐子里的小帅,奕瑾捧着大帅尸体,去到后院的空地。
我们挖土埋葬大帅,小帅们啾啾叫,丝毫不知它们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