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了一下衬衫领子，敲了敲门。
"请进。"一个低沉的男声传来。
办公室里光线昏暗，窗帘拉得很严实。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后，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夹克，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从右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
"林默是吧？"男人抬起头，"我是王教授。"
林默注意到，王教授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奇怪的罗盘，罗盘的指针在不停地转动，却没有任何规律可循。
"我看过你的简历，"王教授说，"虽然专业不对口，但我们需要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才。"
"可是......"林默刚要开口，王教授就打断了他。
"月薪两万，项目期间食宿全包，完成项目后还有奖金。"王教授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只需要做一些文书工作，记录勘探数据。不需要任何专业知识。"
林默咽了口唾沫。这个条件太诱人了，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是合同。"王教授推过来一份文件，"你可以看看。如果没问题，明天就可以出发。"
林默翻开合同，条款很正规，甲方确实是西北地质勘探研究所。当他看到项目地点时，愣了一下："塔克拉玛干沙漠？"
"对，"王教授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我们要去勘探一处新发现的矿脉。"阳光照进来，林默这才发现，王教授的右手少了小指。
"我......"林默犹豫着。
"年轻人，"王教授转过身，"你知道现在就业形势有多严峻吗？这样的机会，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这句话刺痛了林默。他想起昨天面试官轻蔑的眼神，想起父母在电话里小心翼翼的询问，想起银行卡里仅剩的几百块钱。
"我签。"他拿起笔，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王教授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