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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个放大镜。
这是三年前师父临终前塞给我的,檀木柄上还刻着 “观微” 二字。
当我把放大镜对准拍品时,秦逸突然冷笑:“装模作样!”
“釉面气泡分布不均,开片呈‘蟹爪纹’,这是典型的明代仿汝。”
我话音刚落,李老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珍珠耳钉的女伴则掩嘴偷笑。
秦逸的助理突然指着我尖叫:“你、你是林深?”
会场瞬间炸开了锅。
三年前,我在香港苏富比鉴定会上当场砸毁三件亿元拍品,从此销声匿迹。
秦逸的脸由红转白,他突然抓起桌上的紫砂壶砸向我:
“骗子!”
我侧身闪过,紫砂壶在墙上摔得粉碎。
拍卖师颤抖着喊:“肃静!肃静!”
秦逸却冲过来揪住我衣领:“今天你必须给我个说法!”
“秦少,这是我的说法。”
我反手扣住他手腕,另一只手掏出手机。
屏幕上是张泛黄的照片,秦逸父亲搂着个浓妆女人的画面清晰无比。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你……”
“秦氏集团上个月刚拿到官窑遗址的开采权吧?”
我压低声音,“需要我把这张照片寄给文物局吗?”
秦逸的手像被烫到般松开,踉跄后退两步。
“两千万一次!”
拍卖师不失时机地落槌。
我冲秦逸笑了笑:“这汝窑洗,我收下了。”
转身时,我听见李老用颤抖的声音说:
“后生可畏……”
第二天,我在古玩城的茶社里见到了秦逸。
他换了件黑色立领中山装,金丝眼镜换成了墨镜,身边跟着四个保镖。
茶社老板识趣地退下,秦逸摘了墨镜,眼底布满血丝:
“林先生,昨天的事……”
“秦少是来道歉的?”
我搅动着茶碗里的普洱,“还是来继续纠缠?”
秦逸突然拍桌而起:“别以为你有把柄就能威胁我!”
他身后的保镖立刻掏出电击棍,寒光在茶桌上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