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那天,锦衣卫和天牢吏同时踏破我家的门槛。
我和姐姐,一个被送入天牢服刑,成为罪奴;一个被选为宫伎,名义上享尽荣华。
罪奴日夜服苦役,宫伎虽衣锦华裳,却是献身权贵的玩物。
姐姐眼疾手快,抢先跪倒在宫使嬷嬷面前,泪眼盈盈:“求嬷嬷选我进宫!小妹年幼,吃不得苦。”
我看着她被宫使带走,心中虽酸楚,却暗自庆幸——她不必去天牢受那刀山火海的折磨。
谁知,她进了宫后,成为贵人们争抢的宠物,终日笙歌笑语却被掏空了灵魂;而我在天牢,却因偶然救了落难的齐王,被他赎身,封为齐府主事。
第一章:抄家那天
时间:北朝,春末 地点:安府,家宅正厅
庭院中,春雨如丝,泥土夹杂着血腥味。锦衣卫手持长刀,冷冷站在安府门前,几名天牢差役正将匾额上的“安府”两字拆下,扔进泥水中。
“所有人,押到正厅!”
耳边是冷厉的呵斥声,主角安夕瑶被家丁拖着,跌跌撞撞地跪在正厅的青砖上。姐姐安晴柔缩在她身后,浑身颤抖。
“安家通敌叛国,满门抄斩!主犯安广天革职查办,家眷发配为奴!”锦衣卫头目冷声宣布。
安夕瑶低着头,握紧了拳头。眼角余光瞥见礼部嬷嬷和天牢狱吏走进大厅,分别站在两侧。一个是选送宫伎的宫使,一个是押解罪奴的牢头。
嬷嬷环视了一圈,目光落在安晴柔身上:“她看起来娇弱,倒是合适进宫为伎。”
听到这话,安晴柔立刻抢先跪倒在嬷嬷面前,泪眼盈盈:“嬷嬷,求您选我!我必竭尽全力伺候贵人!”
嬷嬷满意地点头。
安晴柔回头看了安夕瑶一眼,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庆幸。而安夕瑶,则被天牢差役拖着往门外走去。
时间:五日后 地点:边关矿场
矿场的空气混杂着铁锈和泥土的味道,嘶吼声和鞭打声此起彼伏。安夕瑶被分到最苦的任务——搬运矿石。她的手被磨破,浑身是泥,呼吸间满是腥咸的血味。
夜晚,她靠在角落,睁着眼盯着黑暗的屋顶。
“姐姐应该过得很好吧。”她低声喃喃,嘴角扯起一丝自嘲的笑。
时间:一年后 地点:京城教坊司
京城灯火辉煌,安晴柔跪在贵妃面前,穿着华丽的舞衣。宫人们称赞她的舞姿,贵妃微笑着赐下一盏温热的汤。
可每一夜,安晴柔都要在岐王的冷笑和鞭打中度过。
她靠在床沿,眼中浮现出安夕瑶被押走的模样,喃喃道:“这样……总比去矿场好。”
时间:三年后 地点:边关矿场,狱卒办公室
安夕瑶终于等来了“解脱”的机会。
“恭喜了,你的姐姐替你赎了身。”狱卒皮笑肉不笑地说,“不过,你得先伺候伺候岐王殿下。”
那一晚,她在岐王的马车上被送入府邸。姐姐站在一旁,冷漠地看着她。
“妹妹,我为你赎身,是为了报答你的辛苦。至于接下来的路,你得自己走了。”
安夕瑶的心冷到冰点。她明白了,自己不过是姐姐手中的一枚棋子。
时间:五年后 地点:京城岐王府
安夕瑶从未离开岐王府,直到姐姐送来的那盏“补身汤”。
“妹妹,我只想让你好好活着,可惜,命运总爱捉弄人。”姐姐轻声说道,眼中却藏着一抹冷笑。
安夕瑶喝下汤,喉间剧痛,眼前一片漆黑。她跌倒在地,意识模糊,耳边传来姐姐的叹息:
“妹妹,若是有来生,就不要恨我了。”
安夕瑶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家宅的正厅,春雨如丝,锦衣卫的冷笑声回荡在耳边。
抄家那天,她重生了。
“所有人,押到正厅!”锦衣卫再次呵斥。
这一次,安夕瑶没有再犹豫,跪倒在礼部嬷嬷面前,声音清亮:“嬷嬷,我愿入宫为伎。”
安晴柔的脸色骤变。
“从现在起,命运要反转了。”安夕瑶低垂的目光中燃起一抹寒光。
第二章:命运的反转
时间:重生后 地点:安府,正厅
“嬷嬷,我愿意入宫为伎。”安夕瑶跪在礼部嬷嬷面前,声音平静却带着决绝。
安晴柔的表情瞬间僵住。她从未想过,一向听话的妹妹,居然会主动替她承担这个“富贵又危险”的命运。
“妹妹,你……”安晴柔刚想开口,却被安夕瑶打断。
“姐姐体弱,去矿场恐怕难以生存。让我代她吧,嬷嬷。”安夕瑶抬起头,目光清澈,话语中透着一丝隐忍。
嬷嬷满意地点头:“好一个孝顺的妹妹。”她抬手示意手下:“带走。”
安晴柔被天牢差役拖走时,回头的目光复杂万分,满是震惊与恐惧。
时间:入宫后第三日 地点:教坊司,外院
教坊司的庭院内,女子们穿着素白的衣裳,排队练习琴棋书画。
安夕瑶站在最后一排,手指拨弄琴弦,眼中闪过冷意。
“这一次,我会让你们明白,安家之女,不是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