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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下一秒,监控的红灯重新亮起。
“王女士,您参观得还满意吗?”接待员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非常满意。”我回答道,心思却完全不在这里。
离开冷链中心后,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城市里漫无目的地走着,试图理清思绪。
林琛,一个自称和我一样是重生者的神秘男人,住在我隔壁,知道我的能力,还知道极寒的事情。他是朋友还是敌人?他的目的是什么?
更重要的是,如果他真的是重生者,那么是否还有其他人也重生了?重生的原因是什么?是巧合还是有人在幕后操控?
太多问题,太少答案。
但有一件事我可以确定:我需要加快囤积物资的速度。如果林琛说的是真的,那么极寒可能比我记忆中来得更早。
我决定先去一趟黑市。在前世,我曾通过一些关系接触过城市地下交易网络,但那时我只是为了获取一些灰色投资信息。现在,我需要更实际的东西——武器、通讯设备,以及最重要的,能源。
极寒来临后,电网会在第一周内崩溃。没有电,意味着没有暖气,没有通讯,没有光明。在零下一百多度的环境中,这等同于死亡。
我需要一个独立的能源系统。
黑市藏在城市最混乱的区域,一个表面上是废弃工厂的地方。我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找到了入口,一个不起眼的小门,门上贴着“危险,禁止入内”的警示标志。
敲了特定的节奏后,门缓缓打开。一个满脸胡茬的男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密码?”
“极光之下,冰封永存。”我说出前世用过的暗语。
他点点头,侧身让我进入。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各种摊位排列得密密麻麻,人声鼎沸。这里有你能想到的一切非法物品:改装武器、黑客设备、假身份证明,甚至是一些军方流出的高科技产品。
我直奔能源区。在前世,我曾听说过一种微型核聚变装置,军方的实验产品,理论上可以为一个小型社区提供长达十年的电力。但价格昂贵得惊人,而且极难获取。
“有微型核聚变装置吗?”我直接问一个看起来像是负责人的秃顶男子。
他警惕地看了我一眼:“小姑娘,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那东西不是你能负担得起的。”
“多少钱?”我直截了当地问。
“三根金条,纯度99.9%,每根不少于一公斤。”他嗤笑道,显然认为我不可能拿得出来。
我在前世积累了不少财富,其中一部分就是黄金。重生后,我第一时间确认了它们还在我的保险箱里。
“成交。”我说,“什么时候能拿到?”
秃顶男子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认真的?”
“非常认真。”
“三天后,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他压低声音,“带上金条,我会带上装置。不许带任何人,不许有任何跟踪设备。”
我点点头,转身离开。在回家的路上,我又去了几家大型超市,用异能收集了大量食物、药品和日用品。没有人注意到货架上的物品凭空消失,我的动作越来越熟练,也越来越谨慎,正如林琛所建议的那样,我不再一次性清空整排货架。
回到公寓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半。我站在电梯里,犹豫是否要去林琛的房间。他说八点等我,但我不确定这是否是个陷阱。
最终,好奇心战胜了谨慎。我决定去,但会做好万全准备。
回到自己的公寓,我先检查了一遍所有可能的监控设备。确认安全后,我从异空间取出一把小型电击器,藏在袖口里。然后我换上一件高领毛衣,确保纹身完全被遮住。
八点整,我站在1208室门前,深吸一口气,按响了门铃。
门几乎立刻就开了,仿佛林琛一直站在门后等待。他还穿着那件黑色风衣,但已经脱下了眼镜,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准时。”他侧身让我进入,“请进。”
我警惕地走进去,惊讶地发现他的公寓几乎是空的。除了必要的家具外,没有任何个人物品。墙上挂着几张地图和图表,看起来像是气象数据。
“你住在这里多久了?”我问道。
“在这个时间线上,三个月。”他关上门,“在我的原始时间线,大约五年。”
我注意到他说的是“时间线”而不是“世界”或“人生”。这个用词很专业,像是科学家会用的术语。
“你是谁?”我再次问道,“为什么会重生?为什么会知道我也重生了?”
“问题太多了。”他走向厨房,“要喝点什么吗?咖啡?茶?”
“不用了,谢谢。”我不想喝任何可能被下药的东西。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轻笑一声:“如果我想伤害你,不需要用这么低级的手段。”
尽管如此,他还是只给自己倒了杯水。
“关于你的问题,”他坐到我对面的沙发上,“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你一样,知道极寒即将来临,而且我有能力帮助你活下来。”
“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你有我需要的东西。”他直视我的眼睛,“那个空间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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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手机上的日期,计算着距离极寒降临的时间。原本应该还有二十天,但窗外的天气已经变得异常寒冷。暴雪比我记忆中提前了整整十天。
这不正常。时间线在变化。
“林琛说得对,我必须加快速度了。”我自言自语,一边从异空间取出一件崭新的貂绒毯裹在身上。
自从那天和林琛在他公寓的谈话后,我对这个自称重生者的神秘男人仍然半信半疑。他声称需要我的空间能力,而他能提供关于极寒的准确情报。我们达成了暂时的合作协议,但我始终保持警惕。
三天前,我从黑市成功获取了微型核聚变装置,林琛帮我安装在了公寓的地下室。现在,即使外界电网崩溃,我的住所也能保持供暖和照明。
“温度还是不够高。”我调高了地暖温度,房间里已经热得像个桑拿房,但我仍然感到一丝寒意。这不是普通的冷,而是一种渗入骨髓的寒冷,仿佛来自另一个维度。
窗外,雪花大如鹅毛,几乎看不清对面的建筑。二十多层高的云顶公寓在狂风中发出轻微的摇晃声。
手机突然响起业主群的提示音。我点开一看,群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