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炸开了锅。

　　“有人看到那冰柱了吗？足足有半米粗！”

　　“这是什么鬼天气？物业说暴雪预警是明天才会发布的！”

　　“更可怕的是，那冰柱好像是从里面往外长的！”

　　我皱起眉头。从里往外？这不科学。除非…

　　我想起前世末日来临前的各种异常现象。极寒并不只是简单的温度骤降，而是伴随着一系列物理规则的崩坏。冰可能会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生长，甚至穿透钢筋混凝土。

　　正当我思索时，整栋楼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仿佛遭遇了地震。花瓶从架子上摔落，碎片四溅。我连忙抓住墙壁稳住身体。

　　“该死！”我咒骂一声，迅速从异空间取出一把复合弓和一件防弹背心。前世的教训告诉我，灾难来临时，人比自然更危险。

　　业主群再次爆炸：

　　“12楼的冰柱砸穿了承重墙！”

　　“听说整个楼层都在结冰！”

　　“消防通道被封了！”

　　我飞快地套上防弹背心，又取出一把匕首别在腰间。必须确认林琛的情况，他的情报对我至关重要。

　　推开门的瞬间，我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枪声。三声短促的爆响，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

　　我箭步冲向安全通道，握紧复合弓。冰冷的金属扶手几乎粘住我的手指，走廊的温度骤降至冰点以下。

　　转过楼梯拐角，我猛地停住脚步。

　　林琛就站在那里，浑身是血，手持一把霰弹枪。他的风衣被撕破了几处，露出里面的防弹衣。他的眼镜不见了，一道细长的伤口从他的左眉延伸到太阳穴，血液顺着脸颊流下，但他的眼神依然锐利。

　　“快回去！”他看到我后立刻低吼道，“他们在找穿白色羽绒服的女人。”

　　“谁在找？”我警惕地问，同时意识到自己此刻穿的正是一件白色羽绒服。

　　“军方的人，还有李雪柔那边的人。”林琛快速说道，一边警惕地望向楼下，“他们知道了你的能力，想抓你研究。”

　　我心头一紧：“李雪柔出卖了我？”

　　“她一直在为军方工作。”林琛喘着粗气，“普罗米修斯计划需要你这样的'样本'。”

　　又是那个神秘的计划。林琛曾告诉我，普罗米修斯计划与极寒有直接关系，但他拒绝透露更多细节，称时机未到。

　　“我们得离开这里。”我说，但林琛摇了摇头。

　　“现在不行，整栋楼已经被包围了。”他咬牙道，“你先回公寓，用你的能力藏起来。我去引开他们。”

　　“那你怎么办？”

　　“别担心我，”他露出一个血腥的微笑，“我死不了。字面意思。”

　　我想起他说过自己已经经历过多次重生，虽然不知真假，但此刻也只能姑且相信他。

　　“小心点。”我点点头，转身准备回公寓。

　　“等等，”林琛突然叫住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方盒，“拿着这个。如果我没回来，按下上面的按钮。它会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我接过盒子，感觉它比看起来要重得多：“这是什么？”

　　“保险。”他简短地回答，然后推了我一把，“快走！”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和低沉的对话声。林琛立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悄无声息地向下滑行，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我快速返回公寓，心跳如鼓。推开门的瞬间，我听到了一声闷响，像是爆炸声，但更加沉闷，仿佛被某种物质吸收了大部分声波。

　　来不及多想，我关上门，迅速开始检查公寓的安全系统。林琛帮我安装的热感应器显示，有三个人正在向我的住所移动。

　　我打开监控画面，看到三个纹身大汉正站在我的门外。其中一人手持喷枪，正对准我的防盗门。

　　“妈的，这门真结实。”一个光头大汉抱怨道。

　　“快点，老大说了要活的。”另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男人催促道。

　　第三个人，一个戴着墨镜的高个子，似乎是头目，正低声讲电话：“对，就是1209室。李小姐确认她就在里面。”

　　李雪柔！果然是她出卖了我！

　　我飞快地在异空间拿出一把手枪和几个烟雾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突围。但就在我准备行动时，手机响了。

　　是一条匿名短信：“去物业办公室，你会看到有趣的事。”

　　林琛？还是陷阱？

　　我犹豫了一秒，然后做出决定。从异空间取出一件黑色风衣换上，又戴上一顶棒球帽和口罩作为伪装。然后我触碰墙壁，集中注意力，试图将整面墙收入异空间。

　　这是我最近才发现的能力扩展——不仅能收纳物品，还能临时“消除”建筑结构，创造通道。当然，这种大型操作会消耗大量精力，而且只能维持短时间。

　　墙面在我手下变得透明，然后消失，露出隔壁空无一人的公寓。我快速穿过，然后释放能力，让墙面恢复原状。

　　从安全通道悄悄下楼，避开所有监控摄像头，我终于到达了一楼的物业办公室。透过半开的百叶窗，我看到了让我怒火中烧的一幕。

　　李雪柔正坐在沙发上，假惺惺地抹着眼泪，身边站着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看起来像是军方人员。

　　“我真的不知道圣洁从哪弄来这么多物资…”她抽泣着说，“那天我去她家，无意中发现她的储藏室里堆满了食物、药品，甚至还有武器！我担心她精神出问题了，才告诉你们的。”

　　“李小姐，您做得很对。”其中一个男人公事公办地说，“在当前的国家紧急状态下，囤积战略物资是严重的违法行为。”

　　国家紧急状态？这是什么时候宣布的？前世似乎没有这一环节。时间线真的变了。

　　“我只是想帮帮她。”李雪柔擦擦眼泪，语气忧伤，“自从她脖子上出现那个奇怪的纹身后，行为就越来越怪异。”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她果然知道我的纹身！

　　“那个纹身，您能详细描述一下吗？”另一个军方人员突然来了兴趣。

　　李雪柔点点头：“蓝色的，像曼陀罗花一样的图案。有时候会发光，特别是当她…当她做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的时候。”

　　“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就是…物品凭空消失。”李雪柔压低声音，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