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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扇吱呀转动，扇叶间垂下的麻绳不知何时多了一根，两根绳结正缓缓拧成八字形。
"忘拿围裙了？"老板娘的声音贴着后颈传来。晓棠这才发现自己怀里抱着条灰布围裙，布料浸透的腥味直冲脑门。围裙口袋鼓囊囊的，摸出把钥匙串，其中一枚挂着褪色的工牌——「蓉城大酒店 周秀兰」。
后厨传来剁肉声，这次是双重节奏。晓棠鬼使神差地摸到布帘边，看见老板陈永福正在磨刀。他脚边铁桶里泡着副完整骨架，肋骨缝隙卡着粒青花椒。磨刀石每滑动一次，老板娘脖子后的胎记就闪烁一次，青黑色纹路像活虫般钻进发际线。
打包盒突然从货架跌落。晓棠接住时感觉掌心刺痛，盒底用血画着个歪扭的"逃"字。吊扇铜铃同时炸响，她抬头看见张伯正倒挂在扇叶间，缺了指甲的手垂在她眼前晃动。老人喉咙被麻绳勒出紫痕，舌尖上粘着片月牙形指甲。
晓棠撞开店门狂奔，雨伞被风掀翻在地。积水中倒映的霓虹灯牌完好无损，橱窗前却空无一人。她哆嗦着摸出手机，前置摄像头扫过身后街道时，屏幕里突然出现两个挽着手的人影——老板娘正把下巴搁在晓棠肩头微笑，老板手里的斩骨刀已经举起。
第三章 双人刀法
暴雨在卷帘门上敲出密鼓般的声响。晓棠蜷缩在便利店值班室，手里攥着周秀兰的工牌。照片上的圆脸女人戴着厨师帽，耳垂有颗朱砂痣——和腌缸里那张风干人脸的耳洞位置完全重合。
"台风天还营业？"收银台传来老板娘的声音。
晓棠的血瞬间冻住了。玻璃门外根本没有人影，监控屏幕却显示穿绛红旗袍的女人正在货架间徘徊。她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