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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再做一个测试。
“李德全。”他语气淡淡地道,“朕今日这身衣服,如何?”
李德全连忙恭维道:“皇上仪表堂堂,龙姿凤采,奴才看着都觉得眼前一亮!”
然而,楚承泽听到的却是——
“亮瞎了亮瞎了!哪个狗东西给皇上选的这衣服?土成这样都不怕惊动祖宗吗?!”
楚承泽:“……”
他默默地捏紧了手里的奏折。
“哦?”他语调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李德全,“你确定?”
李德全被他盯得后背发凉,但还是咬牙点头:“奴才不敢说假话。”
——当然不敢!因为假话都被你藏心里了!
楚承泽彻底没了脾气,挥了挥手,“行了,你退下吧。”
李德全立刻如蒙大赦,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赶紧躬身退下。然而,就在他刚走到门口,楚承泽又听到了他的心声——
“皇上最近怎么回事?看我的眼神好吓人,该不会是中了邪吧?”
楚承泽:“……”
不,朕不是中邪,是中气要炸!
他狠狠地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自己不能再听下去了,再听下去,今天这一整天都要气得吃不下饭。
可问题是,朕这能力到底是怎么来的?!
难道是昨天晚上喝的那碗参汤有问题?
还是最近批折子批得太累,脑子出了毛病?
就在他头疼不已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太监的通报声——
“启禀皇上,户部尚书杜成海求见!”
楚承泽眉头微挑,想起今日早朝时,他才随口问了杜成海一句话,对方就吓得魂飞魄散,心声里全是“惨了惨了惨了”。
现在这人竟然自己上门求见?
“宣。”
很快,杜成海战战兢兢地进了御书房,跪在地上叩首:“臣叩见皇上。”
楚承泽懒得听这些虚礼,随口道:“何事?”
杜成海吞吞吐吐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道:“皇上,臣……臣今日朝会上,未能及时向您禀奏户部的银两调度之事,回去后深感愧疚,因此特来向皇上请罪。”
话音落下,楚承泽听到了他的心声——
“皇上不会真的生气了吧?我该不会要被罚俸禄吧?可怜我家里还有一堆嗷嗷待哺的孩子啊!”
楚承泽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家里孩子多,关朕什么事?
但他也懒得跟这位户部尚书计较,随意摆了摆手:“行了,朕没有怪你,下次注意。”
杜成海如释重负,连连叩首:“谢皇上恩典!”
然后,下一秒——
“太好了,命保住了,今晚可以安心喝两杯了!”
楚承泽:“……”
呵,朕还以为你多愧疚,原来是担心晚上的酒喝不成?
他面无表情地摆了摆手:“退下吧。”
杜成海千恩万谢地告退,刚走出门口,就听到他心里欢快地哼起了小曲——
“小命保住啦,小命保住啦,今儿个还能喝点花雕酒!”
楚承泽:“……”
朕的朝堂真的是一群什么玩意儿啊?!
他狠狠地揉了揉额角,感觉自己的圣明帝王人设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塌。
不行,朕一定要找到一个真心忠于朕的人,不然迟早得被这群人气死!
他沉思片刻,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顾廷烨。
这个人素来以忠心耿耿、刚直不阿著称,若是说满朝文武中还有一个人值得信任,那必然是他了。
楚承泽目光一闪,沉声道:“传顾廷烨进宫。”
李德全连忙领命而去。
然而,等了不到一刻钟,楚承泽就听见殿外传来一阵低沉的心声——
“皇上召见?不会是让我加班吧?”
楚承泽:“……”
——很好,朕唯一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