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见什么人进来吗？"
老张拧杯盖的手顿了顿，保温杯内壁突然爬满细密的血丝。"这栋楼值夜班的规矩，"他浑浊的眼球转向挂满钥匙的墙壁，"听见婴儿哭千万别去旧产科病房，看见湿脚印要立刻往反方向跑。"
晨间查房的阳光没能驱散林夏后颈的寒意。当她翻开13床的病历时，夹在里面的往生咒符纸簌簌碎裂，泛黄的纸页上渗出深褐色的梵文。那些扭曲的字符像活物般蚕食着印刷字体，将"胆囊切除术"改写成"迦梨祭礼"。
"小林医生？"护士长的手搭上她肩膀的瞬间，病历本啪嗒掉落。空荡荡的床位上，心电图纸带正自动吐出，在瓷砖地面蜿蜒成蛇蜕般的轨迹。
暴雨在午夜准时降临。林夏握着手电筒循着水声走去，走廊尽头的地面残留着蜿蜒的水渍。湿脚印在防火门前汇成一滩，暗红色的铁门挂着生锈的锁链，门牌上"妇产科（1993年停用）"的字样正在剥落。
"姐姐......"
带着水汽的童声从门缝渗出时，锁链突然哗啦啦自行解开。陈年血垢的气味扑面而来，手电筒光束扫过布满抓痕的产床，输液架上垂落的不是点滴管，而是十三根打着外科结的脐带。
泛黄的窗帘突然无风自动，某个沾满粘液的襁褓从储物柜滚落。当林夏颤抖着掀开包被时，手术剪形状的月光正好刺穿云层——棉布包裹的是一截泡胀的婴儿手臂，断口处插着把生锈的产钳。
走廊尽头传来电梯抵达的叮咚声。
第二章·往生录影带
更衣柜里躺着具泡发的尸体。
林夏握着13号钥匙僵在原地。本该存放护士鞋的隔层塞满黑色长发，发丝间浮着张肿胀的人脸——正是三天前失踪的护士小陈。防腐剂的气味混着尸臭涌出，尸体右手断指处插着支钢笔，笔尖刺入的皮肤上烙着"यम"。
"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