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
午夜钟声敲响。
她在我面前，倒下了。
笑容还停留在唇角。
我的世界，陷入彻底的黑暗。
5
午夜钟声后的世界，归零了。
第38次循环。
我躺在床上，死死盯着天花板。林夕的死相仍然印在我的脑海里——她倒在地上，嘴角挂着一丝平静的笑。她知道。她早就知道。
我怎么会一直没有察觉？
她的眼神、话语、举止……她曾经无数次透露过线索，而我却沉浸在自己的执念里，愚蠢地以为只有我在承受这场地狱。
这一次，我要她亲口承认。
上午8:02，手机震动。
【林夕：起床没？要不要一起去吃早饭？】
我看着这条信息，指尖微微发颤。
这句话，她已经发过37次了，每一次都一模一样。
我深吸一口气，回复：“我请你吃顿特别的早餐。”
咖啡馆里，林夕拿着勺子，慢悠悠地搅拌着拿铁。
“你今天怎么突然想来这里？”她歪着头看我，“平时你不是更喜欢路边摊吗？”
“偶尔换换口味。”我注视着她的眼睛，“林夕，你相信命运吗？”
她手上的勺子微微顿了顿，抬头看着我，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怎么突然聊这个？”
“随便聊聊。”我盯着她的表情，“如果有人，注定会在同一天死去，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变，你觉得这是巧合，还是命运的安排？”
她沉默了一瞬，垂下眼帘，低声道：“如果真的无法改变，那或许，就是命运吧。”
我的心狠狠一沉。
她的回答，太快了。
仿佛早已在心里演练过无数遍。
中午，我们去了商场。
林夕试了一条浅蓝色的裙子，在镜子前转了一圈，笑着问：“好看吗？”
我靠在试衣间门口，盯着她，语气平静：“你每次都会选这条裙子。”
她愣了一下，“什么？”
“每一次。”我盯着她的眼睛，心跳加快，“你都会在这一天选这条裙子，问我好不好看。”
她的指尖轻轻抓紧裙摆，眼神微变，但很快恢复如常，笑道：“你记性这么好吗？”
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林夕，你是不是也在经历时间循环？”
空气，瞬间凝固。
她怔住了，笑容僵在脸上。
我看到了。
那一瞬间，她的瞳孔收缩，呼吸微滞，指尖颤了一下。
这就够了。
我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拉她出了试衣间，往商场外冲。
“李明，你干嘛？！”
林夕被我拉着，几乎小跑着跟上，我的力气太大，像是要把她从这个世界拖出去。
我不能再让她逃避了。
我要她说出真相！
我拖着她来到停车场，逼她面对我：“林夕，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自己会死？”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像是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别开了视线：“……你胡说什么啊？”
“别骗我了！”我的声音有些发抖，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你已经经历过无数次循环，对不对？你早就知道自己会死，对不对？！”
林夕的睫毛颤了一下，嘴唇微微张开，像是在挣扎。
“林夕。”我盯着她，声音低沉，“求你了，告诉我真相。”
她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低声说道——
“是。”
我的心脏猛地收缩。
虽然已经猜到答案，但当她亲口承认时，我仍然感觉胸口被狠狠击中，几乎喘不过气。
“我经历过无数次循环。”
她靠在冰冷的停车场墙壁上，声音有些发抖：“但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
“为什么？！”我紧紧盯着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林夕低下头，轻声道：“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