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
现在快死了,更没必要说了。
就让他一直恨着自己吧。
这样,我死的时候,他就不会难过了。
我囫囵吞了两口止疼药,意识渐渐模糊。
久违的回忆翻江倒海的向我涌来。
我清晰的记得那天,裴慕寒满是伤痕的手,跪着死死拉住我。
“裴慕寒,我吃不了苦。”
我挣扎着想甩开他攥着我的手。
他握的用力,紧绷着身躯,说话的嗓音却是几近颤抖。
“岁岁,你等等我,我会赚钱的,你再等等我,我只有你了……”
“裴慕寒,垃圾是永远不会成功的。”
我一点一点地掰开他握住我的手,说的话毫不留情。
掰开最后一根手指头,他哭的声嘶力竭。
后来我才知道。
我和他提分手那天,他刚参加完和他相依为命的奶奶的葬礼。
画面一转。
父母流淌的鲜血,狰狞丑陋的一张张脸像个梦魇紧紧缠的我近乎窒息,不得安生。
“不要!”
我大汗淋漓的睁开眼,对上裴慕寒阴郁的眼睛。
我瞳孔一缩,刚要叫出声。
裴慕寒就迅速捂住我的嘴。
他单手撑在我枕头上,整个人将我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身上还带着未散的酒气。
“林岁岁,原来你也会良心不安啊,那你知不知道这五年我怎么过的?”
他掀开袖口,露出手腕上交替纵横的疤痕。
我脸色惨白,苦涩的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凉薄的勾了勾嘴角,眼底没有丝毫笑意。
“别以为我还爱你,林岁岁。”
“这些疤痕时时刻刻提醒着我,只要有机会,我就会报复回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死死咬紧牙关,胸膛剧烈起伏着,眼泪难以遏制的顺着脸颊落下。
心脏好像被攥紧一样闷痛,疼的我喘不过气。
我没机会回头了,也没资格回头。
3
第二天,我接到裴慕寒的电话,还是那副命令的语气。
“翎安会所213包厢,滚过来。”
当我赶到包厢,看到那些熟悉的面孔时,我脑袋嗡的一下,猛然攥紧拳头。
而昏暗的灯光下,矜贵高傲的裴慕寒却耐心的为怀里的女人剥葡萄……
我认识她,江心怡。
裴慕寒的青梅竹马,那些年为了追他不惜跳过楼,自过杀。
裴慕寒为了我一度和她不再联系。
现在是所有人默认的裴太太。
裴慕寒将江心怡吃过的葡萄皮随手扔到我脚底,语气冷冽。
“她就是赌注,你们随便罚,势力庸俗的三流货色,白送你们也可以。”
他的话让我脸上血色尽褪,好久我才反应过来。
原来,这就是他的报复。
真狠啊裴慕寒。
“这女人太脏了,我可怕得病!”
不知谁先开的口,伴随着赤裸的嘲笑声,我止不住发抖,本能的想要转身逃走。
却有人故意伸腿绊了我一下。
我没有防备,整个人撞到桌子,狠狠摔倒在地。
桌上的酒瓶被我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