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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的深渊 思梦奇缘 1969 2025-03-12 10:10

  

艾米亲手画的,线条虽然简单,但却充满了生命力,仿佛在诉说着艾米内心深处的那一点纯真。

白色小鹿,从心理学角度的分析,它表达了纯洁与善良,反映绘画者想要与自然连接的渴望,同时也有可能会表达一种心理防御机制,绘画者想要逃避现实中的困难或挑战,寻求一种理想化的安慰。

念及此处,我充满了好奇,起身决定仔细阅读一下这份手稿。

我坐在艾米的书桌前,一束斜斜的阳光像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拂过那些散落的纸张。

这是一篇名为《褪色草原手记》的原创故事,出场的动物有狮子、狐狸、母鹿和小鹿。

以下是部分的故事片段:

一、狮子的影子。草原上的风是金色的,像他的鬃毛。第一次遇见他时,他还是一头小狮子,正对着月亮练习嘶吼,爪子在岩石上刻出深深浅浅的痕迹。他对着小鹿许下宏愿,说他要努力变得强壮,成为狮子王。可当他的肌肉隆起成山丘,利齿能轻易咬碎羚羊的骨头时,力量却变成了锁链。‘你的角太脆弱,离开我的领地会被豺狼撕碎。’他舔着沾血的爪子,把夕阳囚禁在洞穴里。小鹿数着洞壁的划痕,第八道月光照进来时,发现自己的影子已经褪成灰白。

二、狐狸的浆果。狐狸总爱蹭小鹿脖颈的绒毛。‘小时候你在我饿的时候救过我,现在我想一直和你这么好下去。’她叼着浆果放在小鹿蹄边,眼睛弯成新月。直到某天,狐狸引小鹿踏入一片开满毒花的荆棘丛。‘只有你能闻到水源的方向,’她的尾巴扫过我淌血的伤口,‘等找到绿洲,我就送你最甜的蜜。’可当我瘸着腿带回最后一片湿泥时,她的洞穴早已堆满偷藏的果实。

三、母鹿的伤口。妈妈总在深夜啜泣。她的胸口有一道永不结痂的伤,据说来自某个暴雨夜的雷击。她嚼碎药草敷在伤处,把小鹿的皮毛撕成绷带。她常对小鹿说:“我是为了你好,皮毛长得太快,会招来猎人的。”后来,每当鬣狗群逼近,她就将小鹿推向最刺骨的寒风。‘你的白毛在雪地里是最好掩护,’她舔掉小鹿角上凝结的血冰,‘等春天来了……’可草原的春天从未到来。

故事到此戛然而止,最后有一页明显被人撕去了,不知是什么内容。但我此刻的内心,早已充满了震惊和悲痛。

我站起身,早已无法静坐,而窗外的夜色已经降临,小镇的灯火像是一颗颗闪烁的星星。

看着便签上的白鹿,脑子里又回想着故事里的狮子、狐狸和母鹿,一个再清晰不过的推论在我脑海中形成:故事中,狮子指代了张伟,狐狸指代了赵丽,而母鹿,毫无疑问的就是李阿姨!

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无名之火,我无法想象我的好友究竟经历了怎样的遭遇,才会写下如此手稿。

我回到书桌前,开始仔细研究这份手稿。

我用镊子夹起稿纸,对着台灯光线倾斜15度,发现艾米写‘小狮子洞穴里的夕阳’时用的是蓝色墨水,但描述‘第八道月光’时换成了黑色,且有明显的泪痕渗透的墨迹。难道她在不同阶段反复修改这段记忆?

等等!第八道月光?张伟之前声称他2个月前就和艾米分了手,但手稿提到‘第八道月光’——按满月周期计算,正好是8个月。他在撒谎!

狐狸的故事段落告诉我,赵丽和艾米感情从小很好,但似乎赵丽背叛了艾米,怪不得我去找她问话的时候,她始终不肯与我对视,她在蒙蔽!

我随后用放大镜扫描,注意到母鹿段落中“草原的春天从未到来”一句,原句被涂改过,紫外灯下显示最初写的是“草原的春天被母鹿早已践踏殆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而且母鹿胸口的伤疤又指代了什么?她在隐瞒!

我重新起身,望着窗外的黑暗,暗下决心,一定要查出这个案件的全部真相,一定要让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罪恶无处遁形。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我,或许已经带上了些许复仇的情绪。

4

我花了一晚上时间,在家里重新梳理了一遍在艾米房间里找到的线索,并且整理了警方现有的所有证据资料。

我决定,着重开始对三人的调查。

又一次站在张伟家门前,门铃的金属触感还残留在指尖,我盯着那扇灰白的防盗门,喉咙里滚过一丝铁锈般的苦涩。

张伟的脸从门缝后浮出半张,我猛地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林先生,”他嗓音沙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门框,“私闯民宅不合适吧?”

我没回话,鞋底重重磕在地砖上,回声在空荡的客厅里撞出涟漪。张伟踉跄半步,喉结滚动,目光钉子般钉在我后背上。

“艾米的死,我需要真相。”我转身直视他,语调平静得近乎残忍。

他退到沙发旁,脊背绷成一张拉满的弓。“我说过,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拖过一把木椅坐下,椅腿在地面划出刺耳的锐响。“不知道?”指尖叩了叩角落的监控摄像头,黑漆漆的镜头正对着我的太阳穴,“装这么多眼睛,防贼……还是防艾米逃跑?”

张伟的瞳孔倏地收缩。他转身倒水,玻璃杯磕在茶几上,水珠溅湿了袖口。“我说了,安全措施而已。”

我冷笑一声,甩出那本撕了封皮的日记。纸页哗啦啦散开,一张照片滑落——艾米的手腕淤青狰狞,像被铁链绞出的烙印。“安全措施?她都写在了日记上,你殴打过她,剪碎她的裙子,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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