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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丝照山河 用户32791604 1206 2025-03-12 10:01

  

当赵四海咬牙开出每日两百文的高价时,林砚却将铜牌系在妹妹颈间:"我们要三成茶客打赏的钱串子。"他指着说书先生案头的水牌,"每幅竹丝画须注明'沈家竹器'。"

  暮色降临时,林砚在渡口买了半斤猪肝。转身却见阿芷蹲在芦苇丛里,正用竹丝编的渔网兜住条红鲤。鱼鳃上竟穿着枚金耳环,鳞片间隐约可见"玲珑阁"的錾印——那是扬州最大的首饰铺。

  竹刀剖开鱼腹时,掉出个蜡封的铜管。林砚就着渔火展开密信,漕帮暗语写着的"戌时三刻"让他瞳孔骤缩——这正是前世母亲咽气的时辰!

  狂奔回家的路上,林砚握紧那枚沾着鱼血的铜牌。柴门洞开处,李郎中正将母亲的手塞回被褥,药箱上赫然搭着张员外府的锦帕。

  第三章 漕运机遇

  漕船梆子声穿透浓雾时,林砚正将最后一批竹丝画装进樟木箱。阿芷踮脚给箱角绑上浸过桐油的竹片,这是昨夜从老乞丐那学来的防水法子。

  "申时三刻,西水门。"刀疤脸漕工嚼着槟榔,往木箱喷了口腥红的汁液。林砚嗅出这是掺了朱砂的船漆——漕帮认货不认人的标记。

  货船离岸时,林砚注意到船头新挂的竹丝灯笼。暗红色光影里,他昨日赠给老乞丐的九曲锁竟成了船旗的穗子。当灯笼转过第七个弯角时,隐约显出"漕"字的半边水纹。

  "哥!"阿芷突然扯他衣袖。顺着妹妹手指望去,张员外家的乌篷船正泊在芦苇荡里,船头站着个戴斗笠的账房,手里算盘珠子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漕船行至鹰嘴湾,水流突然湍急。林砚摸出铜牌按在船舷的凹槽处,本应严丝合缝的印记却偏了半寸。刀疤脸脸色骤变,腰间水刺已然出鞘:"小子敢用假令?"

  "且看北斗。"林砚翻转铜牌,将背面的七星对准西沉的金星。船舱深处突然传来机括响动,整艘船竟横向漂移三丈,堪堪避开暗礁。

  老乞丐的声音从货堆后传来:"沈家小子倒是识得星象。"他独眼映着河灯,手中竹杖正指着林砚腰间新编的络子——那里面藏着鱼腹密信拆出的水文图残页。

  子夜换船时,林砚被蒙眼带进底舱。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阿芷忽然捏了捏他的手心——这是他们儿时约定的暗号,代表有七成把握的危险。

  "临清竹器三十箱。"沙哑的嗓音带着水锈味,"换杭州绸缎二十匹。"

  蒙眼布被揭开时,林砚瞳孔猛地收缩。舱壁上钉着张泛黄的运河图,朱砂标记的闸口位置竟与父亲手札里某页墨渍完全重合。前世他始终没想明白,父亲临终前为何要画半幅运河图。

  "我们要的不是竹器。"漕帮三当家把玩着竹丝灯笼,火光忽明忽暗间,林砚看见他颈间挂着枚波斯琉璃珠,"是能过十二道税关的'竹契'。"

  林砚瞬间明了。他抽出阿芷发间的竹簪,就着烛火在舱板上画出双鱼纹:"这种竹丝编织的关防印,浸水显字,火烧留痕。"说着将簪子浸入茶汤,木纹竟浮出"漕运通利"四个反书篆字。

  三当家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漏出的血珠染红了竹丝画。林砚这才注意到他座椅扶手上缠着浸药纱布——难怪前世这个月漕帮突然换了掌事人。

  "明早之前,我要见到能装下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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