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在病房里踌躇许久。
许是怕我在到处宣扬。
竟没有兴师问罪,只试探性开口。
“以棠,我看你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明天给你安排出院吧。”
我冷笑道。
“好”
似乎我的回答太过爽快。
他支支吾吾补充道。
“你知道的,最近因为你的事,医院上下都在议论。”
“而且你也知道,我在评职称。”
周叙言没有察觉异样,嘴角挂着御妻有术的满足。
可传言是无差别攻击的。
我烦透了一天换一个病房。
同住的孕妇知道我的职业基本退避三舍。
说跟我接触死人多了,晦气会带给肚子里的宝宝。
周叙言目的达成,开心去林妙妙面前邀功。
我给凌墨打去了电话。
凌墨是《非常职业》的导演,半年前他通过同行找到我。
邀我去北京参与拍摄一部为期三年的纪录片。
那时我一心想着成为周叙言的太太,便拒绝了。
凌墨见我改变主意,很高兴,得知我住院。
更是主动包揽了一切出行的安排。
他疑惑地问:“你家里那位周医生,怎么办?”
我不以为然:“刚死了。”
6
次日,周叙言在陪我办理出院手续时。
林妙妙梨花带雨地出现了。
“叙言哥,呜呜.....它......它死了。”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我心里不由打了个冷战。
“呜呜”是于妙妙的宠物狗,两人经常以遛狗的名义独处。
两只拉着狗绳的手悄然握着一起时被我撞见。
我上前质问周叙言,体型庞大的狗狗突然发狂似地将我扑倒。
只因于妙妙的一句话:
“以棠姐,是不是身上粘什么脏东西了吓着“呜呜”了。”
他们将腹痛难忍的我丢在原地,最后被小区保安送去了医院。
更可笑的是,周叙言在听说猫狗饿极了会啃食人类尸体后,讨厌极了养宠物。
我想起被推进手术室前,林妙妙伏在我耳边说的那句。
“我就是故意的,那又怎么样,叙言哥还是只会相信我。”
事实也确实如此。
周叙言看不得她哭,满眼心疼。
“前几天不还好好的吗?到底怎么了。”
林妙妙打开手机递给他,哀求地看着我。
“以棠姐,是我错了,我不该喜欢叙言哥,你有什么冲我来行吗?呜呜我养了八年,像我亲人一样。”
我意识到不对,刚想开口。
周叙言的巴掌却先一步落到我的脸上。
他怒目圆睁。
“孩子的事我当你是不小心,这个你怎么解释?”
他将手机甩了过来,是视频是我喂“呜呜”吃巧克力的场景。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颊辩解。
“视频里的人没有正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