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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肉正在转化成像素颗粒，伤口边缘闪烁着父亲最爱的魏碑体代码。
"记住，痛觉是意识的锚点。"镜中人附在他耳边低语，声音竟是二十年前的陆天明。这个量子态的"父亲"突然扯开自己胸口，露出内部旋转的银河星云，"九鼎不是服务器，它是正在苏醒的......"
巨大的爆炸声打断了话语。所有镜面同时爆裂，飞溅的碎片在半空中停滞，组成悬浮的克莱因瓶结构。陆川在意识模糊前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小诺的投影从手机屏幕里挣脱出来，青花瓷旗袍化作数据风暴，将整个空间撕开维度裂缝。
当陆川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神经重塑舱里。医疗AI正在往他静脉注射纳米机器人，淡金色的液体在血管中游走时，带来蚂蚁噬咬般的麻痒感。
"您经历了六级意识入侵。"主治医师的全息影像悬浮在舱体上方，"好在有人提前在您海马体里植入了记忆防火墙——从基因特征判断，应该是您父亲二十年前的杰作。"
陆川突然想起水族箱里那些发光的水母。他抬起正在再生的左手，看到皮肤下隐约浮现的二进制纹路——这绝不是医疗舱该有的治疗痕迹。
"我需要见周临。"他对着空气说。
病房突然陷入死寂。主治医师的影像剧烈闪烁，最终变成雪花噪点。小诺的投影从病房角落生长出来，这次她穿着墨色劲装，发间步摇化作两柄微型光剑。
"周临博士在您昏迷期间遭遇电梯事故。"AI的声音带着量子加密的杂音，"但他的意识备份今早突然从九鼎系统消失，就像......"
"就像三年前的我父亲。"陆川接完下半句，感觉后槽牙咬出了血腥味。他扯掉身上的传感器，纳米机器人从伤口渗出，在地面拼出父亲常用的代码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