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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死亡瞬间都会触发某种量子重置——就像游戏里的自动存档点，只不过存档介质是晨星集团引以为傲的九鼎系统。
安全门向两侧滑开的瞬间，陆川闻到了海水的咸腥味。这完全不符合物理常识，79层实验室里竟然陈列着直径三十米的环形水族箱，数以万计的发光水母正在其中翩翩起舞。它们的伞状体表面浮动着二进制代码，触须划过的轨迹恰好构成莫比乌斯环的拓扑结构。
"这些是海月水母的量子态变种。"穿着防护服的研究员突然出现在身后，胸牌上印着"意识备份项目组-周临"。"它们的神经网能在虚实之间传递记忆，是我们最新的生物硬盘。"
陆川的指尖微微颤抖，他认得这个声音。三年前在父亲葬礼上，就是这个声音在灵堂角落低声说："你父亲的意识波动频率很特殊。"
实验室深处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两人同时转头，看见环形水族箱正以违反流体力学的方式扭曲变形，那些发光的伞状体开始聚合成人形轮廓。陆川的虹膜突然刺痛，他意识到这些生物正在模仿自己的视网膜特征。
"快走！"周临猛地推了他一把，"九鼎系统在采集你的意识特征码！"
但已经太迟了。整层楼的灯光突然变成惨绿色，水族箱里的液态玻璃倾泻而出，却在接触地面的瞬间凝结成无数面镜子。陆川在镜阵中看到千万个自己，每个倒影都在演绎不同的人生可能：有的他西装革履接受媒体采访，有的他躺在医疗舱里浑身插管，还有的他正在用手术刀剥取自己的眼球。
"不要对视超过三秒！"小诺的警告声被某种电磁干扰切割得支离破碎，"这些是量子叠加态的......"
某个倒影突然跨出镜面。这个穿着灰色连帽衫的"陆川"伸手按住他肩膀，触感就像穿过零下五十度的液氮云雾。真实的剧痛从接触点炸开，陆川看到自己左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