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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消失在端着餐盘的人群中。腕表指针停在8:15，徐阳正用和过去六天完全相同的姿势往面包上涂花生酱。但我的掌心还残留着星之卡比纸巾的触感，这不对劲。
补考试卷发下来时，我盯着第三道大题的二叉树遍历，突然在草稿纸上画下七个"正"字。监考的刘教授第五次经过我身边，他深蓝色西装袖口沾着的粉笔灰，连位置都和记忆里分毫不差。
"同学，这是你第七次叹气了。"前座男生转过半张脸，我猛然意识到这是循环以来第一个主动搭话的陌生人。他推了推金丝眼镜，镜腿刻着的"LX"在灯光下泛着冷光，"需要提示吗？根节点是C。"
我笔尖一顿，墨迹在纸上洇出黑点。这道题在之前的循环里我从未做对过，但此刻顺着他的提示，代码突然在脑海中清晰起来。交卷时，刘教授扶了扶老花镜："江夏？这次居然写完了？"
抱着笔记本冲出教学楼时，梧桐叶恰好落在我肩头。秋蝉鸣叫的节奏突然错拍，我盯着屏幕上的校历——所有日期都在正常流动，唯独我的个人时间被困在24小时的莫比乌斯环里。
直到走进图书馆电梯，金属门映出我泛青的黑眼圈。当楼层显示屏跳到"4"时，冷空气混着旧书特有的霉味扑面而来。古籍区的木制书架像沉默的巨人，阳光穿过彩色玻璃窗在地面投下诡谲的光斑。
"比约定时间晚了十三分钟。"
我转身时差点撞翻明代县志，穿烟灰色针织衫的女生正踮脚去够顶层书册。她怀里抱着《梦溪笔谈》和《天工开物》，最上面那本《乙巳占》的书脊还贴着"1998年购入"的标签。
"你知道我会来？"我按住狂跳的太阳穴，"或者说，你和我一样...被困在今天？"
"准确地说，是观测到时空褶皱的共振现象。"她抽出本线装书，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