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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纸页间飘落张便签纸，"今早第三次循环时，我注意到你的熵值波动异常。顺便说，我叫林雾。"
我接住便签的手僵在半空。纸上用红笔画着莫比乌斯环，旁边潦草写着：当观测者成为变量，克莱因瓶就会破裂。
古籍区的挂钟突然发出齿轮卡壳的声响，林雾腕上的黑色电子表亮起红光。我们同时转头看向窗外，成群麻雀以违反空气动力学的轨迹悬停在空中，树影在地面碎成马赛克状的色块。
"这次坍缩比上次提前了二十分钟。"林雾抓起我的手冲向安全通道，她掌心渗出冷汗，"快走！要来不及了！"
我们在楼梯间狂奔时，台阶突然扭曲成DNA螺旋结构。林雾从帆布包里掏出怀表状装置，按下按钮的瞬间，我看见无数个自己的虚影在时空裂隙中闪现。穿着学士服的、浑身是血的、坐在轮椅上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十二岁的我和某个女孩在樱花树下埋时间胶囊。
"别看那些！"林雾捂住我的眼睛，"记忆溯洄会撕裂你的意识！"
怀表发出高频蜂鸣，周遭景物如退潮般恢复原状。我们跌坐在三楼社科区的地毯上，林雾的银项链勾住了我的衬衫纽扣。她急促的呼吸扫过我喉结，"现在相信了？江夏同学，我们是唯二被困在时空悖论里的观测者。"
我盯着她锁骨处被项链勒出的红痕，突然想起今早那张星之卡比纸巾——在第七次循环里，终于出现了蝴蝶效应。
第二章 数据幽灵
林雾的银项链在日光灯下晃出细碎光斑，我盯着她校牌上的学号突然愣住："你是计算机系这周才转来的插班生？"
"准确地说，是时空折叠产生的身份嵌套。"她解开缠在纽扣上的链子，怀表玻璃罩下跃动着幽蓝荧光，"每当你重启循环，我的入学日期就会往前倒推三天。"
我后背抵着《国富论》精装书脊，